『有声与无声,有色与无色;技术与艺术,舍弃与留存。』
吟唱之间,占面最广的主屏幕画面频繁切换,两秒后定格在一条发达的商业街。
街上正好有一帮考生与怪人们勇猛捍斗。
三位主考官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找到周科的身影,又问道:“那位考生呢?”
“呃.......”摄影师犹豫了一下,随后将画面朝着某个焦点放大,再放大,“他在这里。”
“........”
看到那几乎快怼到脸上的画面,主考官们才意识到周科身处何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到处都找不到周科。
因为——这B崽子坐在二楼的咖啡厅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呢!在街道上找得到他才怪!
气质慵懒的少年透过落地窗观赏着楼下的战斗,时不时放下茶杯,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单行本上写写画画;时不时整个人蹦起,鼓鼓掌助助威。
那模样,比之他们这些主考官还要悠然自得。
“哼,看看他的排名,从第一名掉到不知哪里去了。”祝旭升不爽地哼声道,“偷奸耍滑,不学无术,把自己起步的优势败个干净,有几分小聪明又如何,不过泯然众人矣。”
柳惜书倒是觉得另有深意,试探性地问道:“鲸目主考官,你好像特别在意那名叫周科的考生?”
“嗯.......”鲸目略微思索,坦然道:“实不相瞒,前不久魔道协会在百越省内抓住了一名非法入境的【苦修院】僧侣。”
“苦修院?”祝旭升不明。
接触魔道不久的他对国内的公会如数家珍,却对海外的魔道组织就不太了解。
柳惜书表面友善地科普道:“苦修院发迹于印度河流域与恒河流域,信仰『如来佛』释迦牟尼,教义为『苦难梯石,正果得道』。意思就是说,苦难不过是一场又一场锤炼,不必惧怕,不必躲藏,唯有经磨苦难,肉体和精神才会得到成长。”
“你可以简洁概括为一帮到处找罪受的受虐狂。”鲸目冷冷地说道。
看上去他对苦修院的态度不太友好,更直接了当的说,他对所有会给他增添工作量的组织都抱持着敌意。
“苦修院不是重点,这些偷溜进来的小老鼠每年都会有几只,成不了气候。”鲸目又说,“关键是从那个死基佬的口供里,我们得知了一些情报。”
“他刚刚是不是骂人了?”柳惜书怀疑自己听错,询问似的看向祝旭升。
祝旭升忙擦着脸上的汗,没敢回应。
“就在一个星期前,百越省内出现了D级危险度的【鬼金羊之门】。”
“D级?那至少需要焰环级的魔导师出手。”柳惜书沉吟,“那.......”
柳惜书想问的是,那位僧侣是否是焰环级的魔导师。
是的话,问题的严重性就大得多。
焰环级魔导师作为魔道的中坚力量,被其潜入国境,可是有能力生起不少祸端的。
鲸目很显然看穿了疑问,提前答道:“不,由于苦修的秘法,那人的等级仅止于荧惑十段。”
“你们觉得,荧惑十段的魔导师是怎样通过D级的【鬼金羊之门】的?”
没给柳惜书与祝旭升震惊的时间,鲸目继续说道:
“在他的口述里,我们得知了他之所以能够幸存,全是仰仗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中学生,一个........刚刚觉醒真理不久的中学生。”
柳惜书和祝旭升脸色愈加凝重,比起这推翻常识的荒诞口供,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位苦修院僧侣隐藏了实力。
“通过对校服的描述,我们将目标锁定在广城第一中学。”
敞开了把话说白,柳惜书恍然明悟,“你觉得是周科?”
“广场第一中学有二十来名觉醒真理的学生,就凭校服判断,会不会太武断了一些?”祝旭升也说。
“我不确定。”鲸目摇了摇头,没有坚持意见。
其实他有一个相当怀疑的点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据僧侣的原话所说:“那位学生实在太酷了!酷到我想要跟他交往,但是他的性格又过于恶劣,让我有点害怕。”
要说谁的性格给鲸目留下的印象最深,莫过于在短短几分钟的接触里面差点把他给呛死的周科。
放眼世界,想必也很难找到与之并肩的畜生存在。
“真的会是你吗?”鲸目十指并拢,架在鼻子与上嘴唇的交界,目光如隼地盯着主屏幕里吊儿郎当的少年。
“哎呀,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嘛?把市民绑起来循环利用!偏不听,不听我之言,扑街在眼前啊.......”
周科看着下方酣畅淋漓的激斗,一会儿高呼,一会儿叹气。
目睹到最为看好的一名种子考生被猪头怪人拱得七荤八素,后被监考员救走,丧失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