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眼珠离体还是失血，赵云野的经脉都是正常人的。
慕清收回手，用力按住了手腕，玉镯在碰触他的瞬间又开始变得滚烫，更清晰。
她如今可以彻底肯定，玉镯想要的东西就在赵云野身上。
“多久能长出来？一点点重新生长？”
“不确定。一点点重新生长。”
想到那种血肉重新生长的感觉，绕是赵云野也不禁皱眉，“你想怎么做？”
慕清站起来，“生长的时候，你来找我。”
“好。”
慕清要走，赵云野突然喊住她，“你为什么和她提到了百年内力。”
慕清倒是没什么意外，赵云野心里有柳轻舟，一点可能性都不会放过的。
“百年内力在民间等于半仙了，等遇到生命威胁，至少能保证人不会立刻暴毙，只是进入假死状态，还能慢慢恢复。”
赵云野喉咙活动，“天下有几人？你还不如直接判她死刑。”
“你们突然非要一个办法吗？我给了。”
慕清又想起来失去的那个孩子。
“希望你们的决定是以后都不会后悔。”
赵云野坐了很久，自嘲地低喃，“是她永远不会后悔。”
执云正站在门外等慕清。
“你脸色不太好。”
慕清扣着手腕，“你还真关心我。”
对上慕清招摇的桃花眼，执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是觉得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
她下意识看向了慕清的肚子，“你莫要太在意，伤神。”
慕清温声笑笑，“我才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浪费时间，我超级忙得好不好。”
执云看着慕清有消瘦不少的背影，眼里划过浓重的担心。
“你需要休息。”
自从来了凉城，慕清大部分的时间都没停下，针对这几人的药方，她写写云云的废稿都和小山一样了，根本就没怎么休息过。
慕清这几次和莫淮见面，让她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十分危险的事。
她和柳家的莫家越是解除，这种惶恐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慕清看着天色，回了小院，写写云云间，她突然问执云：“说说帝冥的事。”
执云瞳孔微微瑟缩，想想照实说。
“他是暗宫族长，行事作风诡异且毫无章法，神出鬼没，嗜杀成性，且杀人手法极为凶残。他武功奇高无比，大概八年前就能和璇玑一族族长一战，且丝毫不落下风。听说，就是他重伤的老族长，导致老族长惨死。但传闻真真假假，并不能探查。”
“八年前？”
执云点头，“老族长当时已经有近百年功力，但帝冥恐怕最多不过十四岁，所以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要更可怕一些。这些年来，关于他的消息，江湖上都很有默契的私下传，很少有人敢放在明面上，生怕一不小心被灭门。”
她说：“民间一直有句话：人间双鬼祸尽天下。这其中说的双鬼就是千岁爷和帝冥。”
慕清一怔，她从前倒是也听说过这个说法，只是没想到会是他们。
她的脸色实在不好，执云很在意，“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大概就是有些累了。”
刚临近午时，慕清就已经很累了，“殷宁那如何？”
“他希望和你当面说，其中有关于大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