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那么骄傲,被偷窥的屈辱得发生多少次,才能让他习以为常!
愤怒和憎恨犹如海水咆哮而来,慕清差点就失控了。
想到秦灼那一声声奴才,慕清红了眼。
没听见回答,魏帝双眼微眯,灌下一杯酒。
“清儿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朕?”
“千岁爷一人一下万人之上,臣女不敢妄加评论。”
“朕想听实话。”
魏帝笑着亲自端起酒杯递给了她,“酒后吐真言,希望清儿不要让朕失望。”
酒杯靠近,酒香伴随着一丝丝异味传来。
慕清目光一深,酒被下药了。
慕清接过,指尖把玩着酒杯,缓缓凑近,袖口微挡,一饮而尽。
“谢陛下赏赐。”
“清儿不必多礼。”
魏帝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看慕清的目光渐渐赤裸。
慕清只当没发现,眉眼微微低垂,很是恭敬道:“陛下,臣女接下来的话,如果有所冒犯,还请不要怪罪。”
“清儿尽管说,朕一言九鼎,恕你无罪就是了。”
慕清听着周围暧昧不清的声音,指尖微微收紧,轻吐了口气,缓声道:“陛下,臣女只是一介愚钝小女子,不太懂什么朝堂政事,什么坊间传闻。臣女只知道千岁爷好看,天下无双,臣女喜欢。臣女哪怕为奴为婢,也想侍奉左右。”
魏帝深深看了她一眼,忍“灼儿确实美,可惜是个天阉之人,天生不能人道。”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露出怀念。
“前几年,朕出宫遇刺,他为了保护朕,被人用毒箭射穿了那儿,不但留下了一块难看的伤疤,他也彻底堕落了。以前,他与人厮混还知道收敛,如今每日都要招人入寝宫,闹得满城皆知。”
慕清不禁想到坦诚相对时,那一处明显的缺陷和厚重的伤疤。
无论他中了多重的药,动了多深的情,他都没有属于男人的反应,原来他不仅仅是天阉,还受过伤。
以魏帝对秦灼诛杀之心,慕清可不相信那只是一场普通的刺杀,说不定就是想杀他!
慕清听着这一声声扩大的音量,心下更是心疼他。
朝堂之上,孤身一人,想要立足,太难。
魏帝看着后殿之内,喉咙不断地滚动,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时间久了,朕劝说无用,只能赐他一些奴才和秘制的助兴药给他,不过还好你出现了……”
听到这里,慕清心下一紧,魏帝终于说重点了。
魏帝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缓慢,隐约夹杂着冷意,深邃的眼定定地看着她,
“朕看得出,灼儿十分喜欢你,想朕给你们赐婚。清儿呢,想嫁他吗?”
秦灼躲她一世,不可能求魏帝赐婚。
慕清心下了然,这是魏帝的试探。
“臣女如今能和千岁爷朝夕相处,已经觉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不敢奢求赐婚。”
魏帝冰冷的眼渐渐有了温度,他爽朗地笑了。
“清儿,在朕面前不用害羞,如果你想,朕赏你十里红妆,让你风风光光嫁入千岁府!”
慕清摇头,“谢陛下恩典,不过臣女已经知足,嫁给千岁爷,臣女这辈子都不会奢求。”
魏帝哈哈大笑,“你不想独占他,以后他问朕要美人,你可不能在心里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