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终于发现慕清后背几乎被血浸透的衣裳。
慕清委屈了下。
“陛下,我家哥哥觉得臣女虽贵为相府嫡女,但面对掌家姨娘仍要恪守规矩,不能冲撞。”
“只是,臣女不能忍受娘亲嫁妆充公,就和姨娘有了口舌之争,被哥哥看见了,他生气了,关了臣女几天,还让臣女认错。”
她委屈地咬唇,看向魏帝,“陛下,臣女有错吗?明明……明明是姨娘非要抢走娘亲的嫁妆,臣女只是想保护它们,臣女有错吗?”
陈白莲没想到慕清搞这一套,竟然当着陛下的面告状,吓得脸都白了。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打本夫人,还羞辱姊妹!”
大殿之上,已经够乱了,魏帝又听见陈白莲刺耳的尖叫,脸立刻阴沉下来。
慕明德见状,恐慌跪在地上,“陛下息怒,慕清所言并不全对!”
他瞪了一眼陈白莲,连忙解释,“陛下,慕清自从出了那档子辱没门第之事后,性格大变,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完全不服管教,与夫人多次争辩,闹得家宅不宁。”
“夫人这几年勤勤恳恳照顾相府,将相府得井井有条,不和她一般见识,全然不是慕清嘴里公然抢夺嫁妆之人啊!”
“这一切,都是慕清恶人先告状,还请陛下明断啊!”
慕清睫毛一颤,红着眼苦涩道:“爹爹,你是一国宰相,就算深爱姨娘,又怎么能这般不讲理,一心偏袒她?女儿知道你宠着姨娘,只要她喜欢的,你要的,女儿什么时候没给你?可是……可是前几天的那个玉簪子可是娘亲的最心爱之物,你怎能不听女儿所说,就给了姨娘?”
她佯装抽噎了两下,小心看了要陈白莲头上的簪子。
“女儿知道,如今徐家不要女儿了,女儿又被玷污,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可你这么做,实在要女儿寒心。那是娘亲的嫁妆,是女儿为数不多的依仗,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啊……”
慕明德怒喝,“慕清,这是大殿,你如果再这么信口雌黄,本相就……”
“陛下,臣女不敢妄言,臣女只是觉得委屈,明明都是女儿,为何就要如此对待臣女?”
慕清说着,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如今臣女为陛下赢了一座城,不知是否稳拿头筹。若是,臣女恳请陛下帮臣女要回全部嫁妆,嫁入千岁府,让臣女可以有一点依仗,不再被欺凌。”
就在刚才,慕清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将哈里兹玩弄于股掌,如今却因为这些后院小事状告,魏帝心头不禁冷笑。
果然,就算慕清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后院的小女人,目光短浅,会逞一时之能,却终究成不了大事。
不过,只有这样,她才好拿捏。
“你确定要朕答应你此等小事?”
慕清轻声说:“陛下,这是大事,臣女娘亲留下来的嫁妆,可是臣女出嫁时全部的体面!”
魏帝不屑地勾唇,“好,朕就答应你。”
他看向慕明德,“爱卿,身为一国宰相,后院之事也要处理得当,以后莫要再让人诟病。这件事,朕希望你处理好。”
魏帝话说得很有深意,没有直说归还,而是让慕明德处理,谁也不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
众人不禁心疼了一下慕清,玩命得来的君王承诺,如今等于不了了之了。
太后看了魏帝一眼,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你也辛苦了,一会去国库选两样吧。”
慕清眼睛一亮,摸了摸玉镯,笑盈盈道:“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