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听见秦灼的声音，吓得立刻坐了起来，哪知道动作太快，一阵头晕脑胀又摔了回来。
秦灼凑近，含着热气的讥讽落在她耳旁。
“七小姐是舍不得下去了。”
听着他撩人万分的冷笑，慕清无力呻吟。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她就是喝了汤药后感觉非常累，想睡一觉，哪里知道醒来就在秦灼榻上了。
“不信。”
“我说的是实话……”
“轰隆隆——”
黑暗的寝宫被雷电分界，慕清吓得捂着耳朵抵在了秦灼的怀里。
“等一会儿，我再走，行吗？”
以前，慕清很喜欢雨天，更不怕雷电，如今倒是娇气了。
秦灼哼了声，没动，算是默认。
“轰隆隆——”
雷电一阵又一阵，慕清不断的靠近秦灼，几乎紧紧贴着她。
“嗤……没出息。”
一声不屑地讥讽，一双冰冷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一刹那，天地间好像都安静了，只有他有力的手帮她挡住了不安。
慕清紧紧闭着的眼有开始发酸，“秦灼，你和我说点什么吧。”
“不想。”
慕清抓住他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耳朵，“那这样。”
慕清望着他，小声说：“听见雷声，我会想起来一些不好的事，我怕……”
隔了会。
“秦灼”
“嗯？”
秦灼漫不经心回了声，没看她。
“秦灼。”
“说。”
秦灼垂眼，冰冷的目光透过黑暗看过来。
“我是不是没机会嫁给你了？”
秦灼太好了，好到上辈子憎恨他，却仍旧是将他的音容笑貌和习惯细节都记在了心中。
她的眼里，这一生恐怕都看不到别人了。
慕清拽着他身前松散的长发，仰望着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脸，“秦灼……我肖想你，想和你对食。”
秦灼嗤了声，“想都别想。”
慕清就知道会这样，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唇角缓缓勾起来，“还好你没生气，把我扔出去。”
秦灼不以为然，“想和本座对食的人，可以绕魏国好几圈，本座扔不过来。”
听他这么一说，慕清实在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那照你这样说，我想嫁给你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秦灼凉凉睨了她一眼，慕清立刻忍住笑意坐了起来。
她下榻，将夜烛点上，拿了药过来，“千岁爷，我帮你看看后背，需要换药了。”
秦灼抱着床单，懒怠道：“不准碰本座的腰。”
“好，你放心，没有你的许可，我一定不碰。”
“你哪次碰，本座都没允，你还是照碰不误。”
慕清看了眼他纤细有力的腰，不自觉舔了下唇角，立刻矜持的收回视线。
“色令智昏，我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敢，我现在就不敢。”
秦灼凉凉的笑她，“有色心没色胆。”
“你知道不行吗？非要说出来。”
心思全被看透了，慕清俏脸娇红，按住他的肩膀坐在一侧给他换药。
烛光黯淡，慕清很认真地帮秦灼擦洗、清理，然后小心地开始换药。
她的长发落在秦灼肩头，擦过伤口，有细小却难以忽略的酥痒掠过心头。
秦灼将脸藏在手臂间，抓着床单的手微微收紧，“色心昭著，连头发丝都在勾引我……”
他的声音不大，雷声轻易就盖住了。
慕清以为弄疼了他，连忙停下来，“弄疼你了？”
秦灼冷哼了声，慕清心下愧疚，更小心了。
换了药，慕清看着后背的灼烧痕迹，心疼得不行。
“秦灼，你下次别这么冲动，万一留疤了怎么办，这么漂亮的身子，多可惜。”
秦灼偏眼看过来，“可惜也不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