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这样!我可是你亲闺女啊!”傅美兰一脸的“被伤害”的表情。
傅婶儿摆摆手,“你别给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我亲闺女不假,你闺女难道就不是你亲生的吗?我以前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对你闺女的?你都不心虚吗?”
傅婶儿一想到她去老张家看外孙女的时候,傅美兰自己在屋里闲躺着都不去哄一哄已经哭得没劲儿的小姑娘,她那心里的火就上来了。
当初她就相不中张二柱,更看不上张老婆子,是傅美兰自己愣是看上了他那张脸,可不是嘛,老张家的老婆子可是隔壁村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四个闺女嫁出去了还得经常往娘家贴补,老两口下地干活养着家里的宝贝疙瘩张二柱,他三天两头的请假不下地干活,可不养的比别人都白白净净的吗?
现在可好了,自己生了个闺女之后,也被她婆婆洗脑了,学会了闺女都是赔钱货这一套,既然是赔钱货那你就别有脸回娘家要东西啊?
“傅美兰,你二哥结婚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也没资格管,听明白了吗?要是再让我听见你吵吵这事,以后我们傅家就没你这个闺女,你以后也就不用在回娘家了!”
傅美兰带着一肚子气来,现在又带着满腔的委屈哭着跑走了。
“美兰!”傅美芳往外追了几步,但是傅美兰压根没理她,傅美芳回屋找她娘,有些担心,“娘,美兰这...”
刘翠华气的叉腰坐在炕上捶桌子,“美芳你别管她,她现在已经被她婆婆教的四六不分了,以后跟她少来往吧,省的你再被她那股子傻劲儿给传染了。以前你二弟往家里寄好东西,哪次没她的份,现在还好意思搅和向文的婚事,真是良心都被张家老虔婆给搞吃了,简直就是混账!”
傅美芳看她娘说着不管小妹,实际上还是被她气的不行的样子就知道这当娘的说出这话怎么也是心里难受的,“娘,你也别老跟她生气了,她反正已经当自己是老张家的人了,愿意给他们家当牛做马是她自己的事,我们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她不听我们也不能愣按着她头让
她改不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全看她什么时候能自己想通吧。”
“嗯,不说她了”,刘翠华拍拍身边的位置让闺女坐这,“正好今天亲家过来给送了一大包的棉花和两匹布,让我给她帮忙找人做床被褥来给顾澜作嫁妆,她和顾澜都不会做这个。我刚刚正想着来找你帮忙呢,亲家给的布我看了,做一床被褥绰绰有余,剩下的怎么也够给成子他俩做件新衣服了。”
听到有多余的布傅美芳不是不高兴的,就是感觉像占人顾家便宜似的,“娘,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二弟妹的娘家送来的,剩了布我们拿给自家孩子做衣服...”傅美芳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儿,这也是你顾家婶子自己给我说的,说不知道这布够不够再给下面的小辈儿们做套新衣服,毕竟等你二弟俩人结婚的时候,小辈儿几个孩子可是要露面的,搞不好到时候还会请他们给小叔、小舅滚新床呢。”
傅婶儿说明白了,傅美芳才松了口气,毕竟虽然亲家就算不知道以后看见了可能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人家都是好条件的人家,愿意将自己的闺女嫁到他们家,他们家也不能拎不清不是?
那头傅美兰回去之后果然又被婆婆阴阳怪气的骂了一顿,她心里对娘家更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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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文那边,他正月回部队之后就赶紧给领导打了结婚报告,等了俩月上面终于批准了,傅向文赶紧往顾清深工作的县一中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他们,自己会尽快请婚假回去。
顾清深通知了傅家之后,两家更是忙乱了。
傅向文死皮赖脸才跟指导员请到了十天的婚假。用津贴买了一大堆东西之后,拿着假条,扛着大包小包回去结婚咯!
三月正好地里还不忙,傅家才有充足的时间准备结婚酒席需要的东西,傅婶儿买了足足十斤的肉,又找人换票买了酒和烟,又去亲朋好友家通知了二儿子即将要结婚的消息,请他们过几天来见礼。
顾澜除了跟辛湘去市供销社买了件红色的大衣之外,其他的事情她都被放养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她操心,未来大嫂更是经常来学校问她用不用洗衣服,好能让她安心上课。
顾澜一直忙到了傅向文回来,校长给她强制
性的批了婚假,让她回家准备结婚去,这几天不许来学校了。
顾澜是被“赶”回来的,连她的学生们都“语重心长”地让她这个待嫁新娘子回家休息去,要听话,别淘气。
就这,傅向文才有了跟顾澜单独相处的婚前时光,带着她每天县里市里的跑,看见什么都想给顾澜买,结果却是钱老是送不出去。
结婚当天,因为不兴大办,就在傅家院里摆了五桌酒席,请了一些人来见礼。傅向文和顾澜早上先拿着材料去民政局办了结婚证,中午傅向文穿着绿军装骑车带着穿着红大衣红皮鞋的顾澜回来了,一群人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