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地看完了演出。
艺术节在欢呼与尖叫中落下帷幕。
台上的灯光无序地摇摆着，晃着人心痒痒的，学生们的狂欢意犹未尽，却也无可奈何。决赛结束后，各班有序出了演艺厅。
唐念去后台找江铃儿。学生会的正在摄影，摄影老师见到唐念，热情地招呼她，帮唐念和江铃儿单独照一张。唐念不好拒绝，只得走过去。老师将照片给俩人看。照片里的江铃儿化着妆，笑得的样子充满了活力，唐念长得好看，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些不自然，却依旧好看。
老师笑了笑说："小同学长得多好看的，上镜有些害羞啊。"
"她不太习惯拍照而已。"江铃儿替她解释，"多谢许老师啦，我们就先走了。"
许征点了点头，江铃儿拉着唐念飞快得离开礼堂。
"停停停！走那么快干嘛？"
"待会老班要点人数，我不想又被骂。"
果然，班主任让班长开始清人了。
就在唐念二人赶到队尾时，班长已经去报告了。
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已经帮你俩解释了，"同样站在队尾的陆诚的突然出声。
唐念看了看老师，果然一向暴躁的班主任什么都没说，和其他班主任聚在不远处聊天。
"哦？这么好心啊，怎么说的。"江铃儿问。
"说你俩上厕所去了呗。"
江铃儿耸了耸肩，话题戛然而止。
出发的时候，唐念突然停止和江铃儿的对话，拍了拍陆诚昀。
待他转过来时，唐念对他说了声谢谢。
"什么？哦，举手之劳，不让老班影响你的好心情。"陆诚的弯了弯唇。路灯投下几缕暖黄的灯，散在陆诚的头发上，肩上。
当时的网络上对于"神明少女"的照片，一直很火，唐念觉得此刻的陆诚的挺像"神明少年"的。
一想到这，唐念控制不住地笑了笑。
学生时代对于八卦一类的事总是热衷的，有不少人看到唐念和陆诚昀站在一起说话，就已经开始起哄了。江铃儿吵吵嚷嚷地，护崽似的和那群人争辩起来。
唐念没说话，甚至没害羞，她就只是直直地盯着陆诚的的眼睛。陆诚昀绕有兴味地回望她，眼睛里是唐念的笑容。许是她的笑容颇具有感染力，不知不觉地，他也开始笑。
陆诚昀忽得觉得有些开心。
在那么兵荒马乱的年纪里，至少那一刻，她的眼里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