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司空云霄朝着秦昊笑了一声：“殿下不必生疑，老朽只是习惯了。”
秦昊没有接话，他越来越觉得前者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殿下数月前为樊城将士一怒入紫霄，老朽身为北郡之人，深感钦佩。”
说完，司空云霄只顾笑眯眯的看着秦昊，看起来像是夸赞。
“身为平北王，又有父帝神谕在先，自然不能看到樊城将士受了欺负。”
秦昊神色平静，对答如流，说的跟真的一样。
事实上，他只过是不想让北郡成为两朝交战的中心，这才将战争扩大，想把其他郡拉下水，自己好从中浑水摸鱼。
“我在殿下的眼睛中看到了定远侯年轻时的影子。”
司空云霄感叹了声，深邃眸中尽是追忆：“当年旷世之战，定远侯一人之名便可吓退紫霄数千万皇将，何等威风，可惜...可惜...”
连道两声可惜，司空云霄看向了秦昊：“殿下，老朽能相信你吗...?”
一句话，像是带着几分期待的质问。
秦昊没有说话。
两人又聊了几句，司空云霄派人给秦昊安排了房间，会武定在明日，几人还有半天一夜的休息时间。
傍晚时分，一名年轻的剑修找到了秦昊，自称是司空云霄的孙子，司空尘。
“殿下也是来参加会武的吗？”
司空尘一见到秦昊就抛出了一个问题，神色并无多少尊敬。
“有事吗？”
秦昊问。
“我会向你发起挑战。”
司空尘认真道。
秦昊似是笑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司空尘点头。
“我知道了。”
秦昊看着后者，兀自说了声。
“殿下也可以现在除掉我，否则明天我是不会留手的。”
说完，司空尘停在了原地等了会儿，在见到秦昊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后才离开。
一绝单手一挥将房门关上：“殿下，此人二十七年轮，实力处在三阶武帝的层次，与天龙七子并无多少差别，明天让小僧与他对战即可。”
据下午几人探查所知，明天的会武分为三个年龄段。
二十六至三十岁段为一组，出战者为一绝。
二十一至二十五岁段为一组，出战者为问道。
最后一组是十六岁至二十岁段，出战者是秦昊自己。
毫无压力。
只是脑海中稍微过了一遍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司空云霄身上。
今天前者好像是故意岔开话题，对碳火之事避而不谈。
“殿下，与其想这些不如去外面转转，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一绝提议道。
问道附和。
秦昊想了想，三人直接奔往了最繁华的一条街道，看似办事，实则撒欢。
......
与此同时，司空云霄所在的阁楼之中。
缕缕炉火升腾，模糊了其苍老的脸颊。
在其身后，正是站姿笔直的司空尘。
“糊涂，他再怎么说也是天龙神朝的九殿下，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挑衅的。”
火红的火苗倒映在司空云霄的眼中，显得有些绚丽，很难想象一个失去七魄的人还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爷爷，不管你怎么想，话我已经说去了，绝无再收回来的道理。”
司空尘面色平静，语气中有一丝不服气。
“唉...”
安静的阁楼中响起一道夹杂着诸多情绪的叹息声：“尘儿，我知你是为我鸣不平，但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不。”
司空云霄话还未说完，便被司空尘一个不字打断：“我只知道当年爷爷的功劳并不比定远侯差多少，凭什么他可以成为世人景仰的定远侯，流芳千世，而爷爷你就只能缩居在北凉之地，任凭世人将你遗忘？”
“你能接受，孙儿接受不了，我一定会将属于爷爷的东西尽数讨回来。”
司空尘语气坚定，目光透着执拗。
司空云霄闻言，眼中浮现一丝迷惘，没有再言。
......
一个时辰后，秦昊三人转过了北凉城最繁华的街道，很快就赶了回来。
一绝问道两人回到各自房间，秦昊则是来到了玉清清所在之地。
“遇到了事情才知道找我，你会不会太现实了点。”
玉清清坐在正对门的位置，像是早知道秦昊会来，语气中夹杂着一分危险的味道。
秦昊非常淡定的坐在了玉清清的对面：“师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