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奇门身子一僵,赶忙慌张跪下:“城主,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城主,灭我们血灵教的,是一名高阶武帝,就连教主他都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啊.....”
裴神之目光淡淡,声音平静:“你难道还要本座问第二遍?”
解奇门额头贴地,浑身被冷汗浸透:“城主,血灵教覆灭,小人本不想苟活,若不是为了将消息带到这里,小人早已自尽谢罪。”
“至于神朝之人为何不杀小人,乃是小人低三下四苦苦求来,并非是与之勾结,请城主明鉴!”
郑重中带着无尽恨意的话音,让裴神之放下了些许疑惑,转而看向漠河,问道:“漠城主,你且与本座说说,那人为何独独不杀解奇门?”
漠河直起身子,眼中尽是敬畏:“上城主,事出蹊跷,必有其因,在下认为,那人是故意让解奇门将消息带入上城主耳中,之所以如此,很有可能是想挑起我们的怒火,至于原因,在下还没有想清楚。”
裴神之点了点头,看向了两侧之人:“尔等皆为我虎莱栋梁,可能洞悉此人意图?”
淡淡话音落下,满场寂静,无一人站出表露想法。
裴神之站起,走下台阶,来到了解奇门头前不远处,停下。
“此人如此做,定是想让我等,将血灵教灭教这笔账算在天龙神朝头上,所以,此人极有可能与天龙神朝有仇。”
解奇门目光偷偷抬起,裴神之的脚尖近在咫尺,但让他心中打鼓的不是这些,而是他刚才所说之话。
直到听见这番话,他才知晓了秦昊意图。
原本,他是想借漠河以及裴神之的力量,为血灵教报仇,所以才依照秦昊说的做了,并没有透露秦昊的身份。
可在知道,秦昊想的竟是挑起两朝战争后,他后悔了。
他现在非常想说出实话,但他不能,如果现在说,一定会被裴神之处死。
裴神之脚步移动,继续道:“他想借我紫霄之手,向天龙神朝讨债,诸位认为,我们该如何?”
场中依旧无人应声。
裴神之对此毫不意外,转身上了台阶,大袖一甩,坐在首座,温和的眸子瞬间被锋锐取代:“再过一年,便是龙霄超级城池的评选,若是没有战事,我虎莱绝无可能触及超级二字。”
“诸位,现如今血灵被灭,是阴谋也好,是诡计也罢,我虎莱都要插上一手,只有掠夺,才能让我虎莱崛起,与那些超级城池一较高下。”
下方人齐齐跪下。
“上城主英明!”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大殿的回荡下,更加摄人心魄。
裴神之激荡的心境,导致其面部都变得些许狰狞:“这个圈套,我们要接,但也不是全部接下。”
“也就是说,仗,我们要打,但却不能引起两朝之间的战争。”
若是因为自己的决定,导致两朝开战,即使他是功勋卓著的上城主,也难逃罪责。
下方人顿时应声:“请上城主下令!”
裴神之看向漠河:“听说北郡有人灭了龙霄国主,那我们就从北郡开始打,如此,可以最大程度降低嫌疑。”
“一年之内,我们最少要拿下对方四座中级城池的玄脉,才有可能在评选中脱颖而出,一举达到超级城池规模。”
鼓舞人心的话语,令下方人神情振奋,可漠河只是略微思考,便看向了裴神之。
“上城主,四座中级城池失陷,极有可能会挑起两朝战争,还望上城主三思啊.....”
裴神之抬起手臂,是为制止之意,目光尽是睥睨:“如果龟缩不前,那我裴神之与咸鱼有何分别,诸位放心,我有分寸。”
“血城城主,漠河听令!”
漠河一怔,随即正色几分。
“末将在!”
裴神之垂目看向前者:“本座已经观察过,离龙霄最近的中级城池,名为金乌城,而金乌城最大的城池名为樊城,几乎占据了金乌城半数之地。”
“本座命你,一月之内拿下樊城,可有把握?”
漠河愣住,按理来说,血城为中级城池,地位与金乌城相当,要拿下樊城,也仅仅是时间问题,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就怕打着打着,自己就会像血灵教一样,人间蒸发,可若是不接令,以裴神之的性格.....
一时间,他愣在了原地。
裴神之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出言提醒:“食君俸禄,可不是让你来养老的,若你不接此令,自会有无数忠勇之士将你代替。”
漠河心中一凛:“上城主,末将领命。”
眼下,先答应下来,保住性命最重要。
裴神之手中出现一块令牌,扔给了前者:“此为军令状,若你一月之内拿不下樊城,按军法处置。”
话语冰冷无情,但漠河却是不敢有丝毫违抗,接过令牌,恭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