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翻了个身,发出响动,曾阳惊喜抬头,发现舒绿翻身仅仅只是翻个身而已,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曾队长终于找到你了,现在是怎么个说法,后续行动怎么安排啊,大伙儿都等得很着急。”
刘一平叛变了,以及刘一平因为什么叛变,这两则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要塞里蔓延,几乎所有的要塞战士都知道自己上了贼船。
留在要塞意味着要打联邦,离开要塞意味着马上要被舒绿打,他们琢磨了一下,其实他们帮谁打仗也是打,没必要离开,只是大家人心惶惶,你领导人一直不露面,他们心里没底好吧。
舒绿抬起手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我睡着了……睡了几个小时?”
顾月诚朝门口两人投去怨念光波,手不紧不慢抬起,垂眼一看,“不到两个小时。”
舒绿翻身坐起,一眼看到曾阳,“都这个时间了,战士们都吃过午饭了吧?”
“吃过了。”
一名舒绿看着眼生的要塞战士挤开曾阳,有些激动地回答,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离领导如此之近。
好激动,比第一次洞房还激动,是怎么回事?
“有事?”
要塞战士挠挠头,“就是关于规章制度的事情,大家伙都想知道功绩点怎么算,这事儿都快闹翻天了。”
舒绿颔首起身,一手撑腰走到顾月诚身边。
她保持一个姿势睡太久了,灵力在腰部过了三圈,那种隐隐的疼痛感才消失。
“很快大家就知道了。”
顾月诚已经炼制好了一面接任务的显示法宝,以及几十块弟子令牌。
“要铭刻哪几种阵纹?”
顾月诚看了舒绿一眼,眼神中全是不满意,给舒绿弄得莫名其妙的,根本想不通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位活祖宗。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顾月诚有时候事儿妈了点,不过做事还是相当靠谱的,他打造令牌累了时,就按照记忆开始画阵纹,等那阵手酸过去,又接着打造令牌,是以所需的阵纹早就被他画了下来。
他的筋脉被火毒所伤,虽然不能修仙,可从小接受相关教育,知识那是相当丰富,自然知道什么情况下该用什么阵纹。
舒绿扫视了一眼,心中微动,将阵纹分成了三堆。
“这些是刻画在母盘上的,这些是刻画在令牌上的,这些是两个都要刻的,对吗?”
顾月诚停下手中的工作,放开青鸟。
青鸟几乎累成一只死鸟,趴在地上,歪着舌头喘气。
顾月诚往青鸟嘴里塞了一颗晶核后,这才拿起舒绿分好的阵纹图翻看,确认了两遍后,惊诧地发现没有问题。
“铃铛果然神奇,我记得你刚刚入院的时候,还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小丫头,一转眼,连阵纹都认识了,是在……像这样的世界中学的吧。”
丹、器、符、阵属于辅助职业,除非是特别感兴趣,或者进阶无望了,才会学习这几种职业,而舒绿却很会的样子,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舒绿能解释说这是她脑子里本来就有的东西吗?她不能,所以她只能对顾月诚笑笑。
笑,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种万金油回答。
舒绿一笑,顾月诚就以为自己猜对了,也不再提问,弯腰抱起青鸟。
青鸟的死鸟眼一凝,心中滴血,这特么……还没完没了了。
如果他知道他要帮助顾月诚炼制所有要塞战士的弟子令牌,他或许会选择狗带。
舒绿莫名觉得他们一人一鸟的互动非常有爱,决定不打扰他们,抱起母盘转身回到沙发那边,盘膝坐在沙发前。
舒绿背对着门,曾阳和另外一名要塞战士踮着脚也没能看清楚舒绿的动作,只能作罢,乖乖等在门口。
神识无形无质,可以是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可也能在主人的一个念头之下,变成最坚不可摧的东西。
舒绿盯着一张阵纹看了一分钟,眼睛顺着阵纹的线条走了两遍,她的身前才出现了一条绿色的神识细线。
她并没有直接在母盘上刻画阵纹,而是凭空构筑阵纹,想等阵纹确认无误后,再打在母盘上。
这样做的好处是即便刻画出错了,也不会毁掉母盘,难处是刻画的难度大大增加。
控制神识走直线很容易,拐一道弯,难度增加二倍,再拐一道弯,难度增加二倍的二倍,一个完整的阵纹得拐多少道弯啊,还得保持之前刻画好的阵纹不消散,难度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舒绿刻画得很慢,即便如此,她的额头也渗出汗来。
不过整个过程,都被她身前的照灵镜记录了下来,以后再刻画类似的阵盘,她就不用再如此辛苦了。
绿光一闪,消散在空气中。
失败了!
舒绿神识一动,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