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霆是蔺一爹地,宁初夏压根不知道。她像个怨妇一样在自己师妹面前吐槽孩子爹地,自然有她的目的。
万一宁初夏像所有女人一样对蔺雨霆有好感,凑巧蔺雨霆也喜欢上了宁初夏。宁初夏知道蔺雨霆是她儿子爹地时,就会对这个男人有先入为主的看法:男人都一个货色,见一个爱一个,蔺雨霆也不例外。
如果宁初夏够聪明,想要把伤害降到最低,就会自动退出蔺雨霆的世界。宁初夏从蔺雨霆身边离开,自然也就威胁不到她苏秋雨什么了。
她苏秋雨只想守护自己在乎的男人,并不想害人。如果宁初夏不识相,那就别怪她这个师姐不客气了!
“真要这样,师姐干嘛不离婚呢?有苏家做后盾,你又不愁吃不愁穿,干嘛要受他这鸟气?”
男人花心是通病,薄情寡义是常态。可要花心到不顾妻子的感受,不顾孩子的健康,这男人要他有毛用啊?
在这个世界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又不是离了他不能过,干嘛要把自己委屈成这样?
“师妹,你没有嫁过人,你不懂婚姻里的无奈!”苏秋雨叹息了一声,“尤其是在上流社会,女人留不住男人的心,就是最大的失败,会成为B城整个名媛太太圈的笑话!我之所以不离婚,一来是为了蔺一,二来也不想成为这个圈子茶余饭后的谈资,第三个原因就是我太爱这个男人,就算他正眼都不瞧我一下,我还是那么卑微的爱着他……”
苏秋雨说着说着,突然红了眼圈。本来只是演戏,不料想入戏太深,竟然哭了起来。
前面的话,也许是谎言。后面的话,却是她的心声。她想母凭子贵嫁入蔺家,并不只是为了拜金。从苏春风把蔺雨霆指给她的那一刻,她就再也转不开自己的目光,一见钟情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即便是蔺雨霆不爱她苏秋雨,她依然爱他,且爱得那么卑微!
“师姐——”
宁初夏心疼苏秋雨,忍不住抱住了她,双手拍她的脊背,无声的安抚自己同门。
苏秋雨见火候差不多了,急忙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眸,“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啊?我嫁的男人不是普通人,他要知道我在外面哭诉自己的委屈,肯定会嫌丢人,逼我从家里搬出去,跟他离婚……”
宁初夏用手背给苏秋雨擦了擦泪,“师姐,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离不离婚,你自己拿主意!我只告诉你一句,如果换作是我,我宁可拉棍子去街上要饭,也不会跟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生活一辈子!”
苏秋雨感激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没有在我的世界生活过,不知道我苏秋雨的难处。在苏家,我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女。父亲带我回苏家时,嫡母看见我,就像看见苍蝇似的,眼里写的都是反胃与恶心。她背着父亲,经常折磨我这个私生女。那个时候,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我站在江边寻短见,也没有机会认识师父。那天,师父把我带回百花谷,劝了我好长时间,我才有勇气活下去!我们俩,才有幸成为同门姐妹!”
“……”
宁初夏没说话,只是听苏秋雨倾诉。师姐说的这些事儿,她听小师父说过。师姐虽然顶着豪门千金的光环,身世比她好不了多少。
“自从我母凭子贵,嫁进了豪门,嫡母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得不得了!就连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像亲哥哥一样对我呵护备至。因为我嫁入豪门的缘故,整个苏家得到了不少好处!我不敢想象,如果我离婚了,他们会变成怎样的嘴脸?想都不敢想,所以我不能离婚,只能咬牙忍!男人嘛,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花心是本性,等到他们失去了性功能,在外边玩不动了,总会回归家庭的……”
“……”
面对师姐的切肤之痛,宁初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师姐很可悲,年纪轻轻的,就打算这么耗一辈子,想想都觉得太可怜了。
“大师父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老人家?来了B城,你们居然也不跟我打电话,是不是没有把我当成百花谷的人啊?”
苏秋雨擦擦眼泪,转移了话题。大庭广众之下,像个戏子一样又哭又笑,万一让上流圈子的太太们看见了,一定会闹出大笑话的。
“你在百花谷待过,又不是不知道大师父的心思。他一天看不见小师父,整个人都立不安坐不稳的!大师父开了方子,就回百花谷去了。因为不放心,才留下我伺候患者汤药。等病患稍微好点儿,我也得赶紧回去。出来两天,想孩子想得睡不着觉!”
“你说的还真是,他们三个人一天见不到咱师父,估计都活不成!师父何其幸运,能得三个男人一生挚爱。三个男人为了她一生不娶,这份痴心,我们看着都感动,别说师父了……”
“确实!”
宁初夏顾目四望,不见蔺雨霆开车过来。心里暗自猜想,去地下车库开个车,怎么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