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毓贤表情冷淡,“赵家的人。”
夏静容一开始不明白,半日后反应来,赵家?就是那收养史毓贤的人家么?
这不要脸的竟然明知史毓贤住在这还敢跑来。
王氏等史毓贤走后说,“那赵文秀只比毓贤小1岁,自小便霸道,小的时候毓贤不知受了她多少欺凌。后来她嫁为人妇,还天天回来找毓贤的麻烦。一直至赵家老爹过世,毓贤不惯着他们,赵家才消停下来。”
她没有说的是,赵文秀他男人被史毓贤直接过肩摔,吓的尿了裤。
这全都大半年的没有来明勤村,想不到今天又出现。
好了疤忘了痛,合该被收拾。
王氏讲完,瞅了瞅夏静容的神情,叹了声,“毓贤这人实际上蛮好,只须不惹他,也不会收拾你。你瞧瞧那帮怕他的,哪个不是自个嘴欠?就说咱家跟他做这样久邻居,真有事儿找他,他立即就来的。你不要看他如今还没有娶媳妇儿,那是由于旁人败坏他声誉,不了解他,不然就他这能耐,想嫁他的娘子都可以从咱村排到小镇子里。”
“咳……”
王安梅抬眼,就见史毓贤不知道啥时候回了。
她忙站起来,“我那里锅中还煮着汤,我去瞧瞧。”
讲完便溜了。
夏静容也站起,“我也去瞧瞧柳家的院儿收拾的怎样了。”
她一下便从他身旁溜了。
史毓贤站原地,想着她轻轻闪躲的目光,这是……害臊啦?
他垂眼,一笑。
接下的日子夏静容分外忙,柳家的院儿已然收拾出,应该有的器具都有了,雇工也开始干活。
采购甘蔗杆的事是史毓贤跟吕仲青去的,这周边几个村庄都已然跑遍,就又去更远地方。
柳家那里炼黑糖,完了夏静容再拿回来在自个家院儿中加工成白绵糖。
佟家6口人全都帮忙,夏静容也给他们提了月薪。
她提早就跟佟家人隐晦讲了,造白绵糖的事儿是京师圣上的旨,谁如果泄露配方,诛九族。
佟家人原本就老实,听这话更是把过程捂的密密实实。
炼糖有条不紊,等到差不多后,夏静容就开始筹谋开店面。
选了选,最近的吉日便在腊八前两日。
夏静容一看,刚好,人们可以买了糖归家煮腊八粥。
因此将时间定在腊月初六,顺带叫娄昭岗帮着宣传。
娄昭岗搞宣传便没有怕的,没有多长时间他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白绵糖的定价虽说不算离谱,可对一般百姓来讲还是贵,因而客户基本定在那帮高门富户上。
初六,夏静容早早穿上新衣裳,就上了大马车直奔县里。
夏静容给夏静轩也请假,佟家便佟老爹夫妇俩守着,其他人全去县里开业。
王安梅也带几个孩儿去,他男人叫佟老爹暂且帮忙照管。
夏静容一辆大马车还坐不下,得亏娄顺早早的就来接人了,他看上去比她还兴奋,一直将人送到店面门口才调头带史毓贤去接娄昭岗的。
夏家的店面在城西,就叫‘夏记’,名字是史毓贤取的。那时夏静容去找他商议时,他几近脱口而出。
城西这条大街算是青水县最繁盛的商业街,银庄药房肉店杂货店丝缎庄饭店比比皆是,夏记在当中,本来是姜家的酒店面,前些时间忽然关了再装修,四周的店家也不知里边是啥样子。
夏记里边装修也是夏静容亲手设计,门的右边便挂着长板,上边写商品,首行便是白绵糖,随即还有蔗糖,桔糖,香梨糖。
品类不多,目前夏静容能卖的也就这几样。
入门后是个转台,台上扎了齐整的稻秆,插着几根糖果。
再边上便是柜台,这柜台与其他店面不同,是白色的,还雕纹,看着就整洁亮堂。
店面的周围是各种橱,上边都挂牌,标注名称跟价钱。
她乃至还分一等白绵糖,跟二等白绵糖。到底佟家人才上手做,总有一些次品,实际上影响不大,就是没有那样白罢了,这类便能拿来降价销售。
店面的后院儿也收拾出了,夏静容他们来的早,店面开门时间有讲究,他们就齐齐去后院儿。
王安梅羡慕说,“静容有能耐,县里也有这样大的屋子跟店面。”
“婶儿迟早也会有的。”夏静容给倒水,“上次瞿伯从县中回,郎中不是说再调养一些时间就可以慢慢恢复的么?到时婶儿的日子就好过了,再者说瞿大果瞿玲子瞿小果他们那样懂事儿,你好日子在后边呢。”
前些时间史毓贤驾着大马车带瞿伯来县里顶好的医堂看过郎中,许是这些日子吃的好,再加之心情还算不错,瞿豹子的状况很乐观。
现在王安梅又在工坊上工,仨孩儿也帮许多忙,夏静容都会给工资,瞿家的日子的确在越来越好。
王安梅脸面上的笑颜也多起,她是非常感激夏静容的,如果不是她,他家可能真就败了。
她一女人带仨孩儿,还要照料男人,累死累活不说,她丈夫那些日子的情绪也很低落,几近到破罐子破摔的程度。
史毓贤那些时间又刚好在州城,想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