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辰结婚快要一年,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声音。
心中汹涌澎湃,甚至想一脚将门踹开进去捉奸!
可是里面的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若是自己闯进去捉奸,让母亲今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这一刻傅司辰所经历的煎熬不亚于得知父亲已经是绝症晚期。
艰难的转身,准备回房间拿文件。
刚抬起脚步,房间里传出母亲蒋文洁动情的呢喃:“庭辉——”
像是什么东西敲击在脑门,傅司辰蓦的怔住。
原来——
母亲房间里的野男人是骆庭辉。
父母多年的好友,也是他最敬重的骆伯伯。
傅司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脑子里浑浑噩噩。
开会的时候一直在走神,部门管理说的什么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终于明白,骆庭辉为什么对他们一家这般照顾。
父亲临终前,跟着母亲一起昼夜守在医院里。
或许那个时候两人就打着照顾父亲的幌子,在父亲病房的外间做着苟且的事。
反正父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也拿他们没办法。
可惜,他一直以为骆庭辉多么的讲义气。
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他们母子,都是这么的用心。
原来,是因为和他母亲之间的龌龊关系。
傅司辰不是思想保守,父亲已经去世几年,若是母亲想再寻个伴儿,他自然不会反对。
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母亲和骆庭辉之间有着不正当关系。
而且还打着老毛病犯了的谎言,在家里做那样的事。
傅司辰心中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骆庭辉能言会道,这一点是无需质疑。
而且对他们母子可谓是关心备至。
别说是母亲,他都一样心存感激,嘴上叫着骆伯伯,其实心中把骆庭辉当做自己的父亲一样敬重。
现在傅司辰总算是明白了,
骆庭辉‘无微不至’的目的原来是钓他的母亲上钩。
说起来真是好笑。
骆伯母病种在床,骆庭辉也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可是一转身就和自己母亲做出那样的事。
傅司辰觉得自己和母亲蒋文洁被骆庭辉欺骗了。
可是又不能对母亲说。
如果对母亲说了,等于揭穿了母亲和骆庭辉之间的丑事。
会让母亲无地自容。
到了下班时间,傅司辰准时的回道家里。
蒋文洁和林思琪两个证跟着家里的阿姨忙里忙外的准备晚饭。
骆庭辉竟然也在他家中。
坐在沙发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以前骆庭辉也经常来家里,吃了晚饭之后在离开。
因为父亲病逝,母亲只好站出来暂时管理公司,骆庭辉也帮着扶持,所以经常来家里,傅司辰也没有觉得什么。
可是今天看在坐在沙发里的骆庭辉,傅司辰突然觉得尤为刺眼。
“司辰回来了。”骆庭辉像以往一样笑呵呵的和傅司辰打招呼。
傅司辰勉强的笑了笑:“骆伯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等骆庭辉回应,蒋文洁道:“你骆伯伯中午就来了。
今天我头疼的老毛病犯了,刚好你骆伯伯过来,带着我去看中医。
唉,其实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老方子,调整情绪,让自己心情愉悦,再配合喝中药。”
蒋文洁把碗筷放在餐桌上,发着牢骚。
傅司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母亲的一言一行以及气色。
面色红润,眉眼间都掩藏不住愉悦,哪里像是生病的模样。
怕是看中医是假,两人出去约会才是真吧。
傅司辰暗自在心中腹诽,面上不动声色道:“妈,您现在头还疼吗?”
“你也知道的,也就难受那么一阵子,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蒋文洁说的轻松,仿佛已经不把头疼的老毛病放在心上。
说话间林思琪也跟着家里的阿姨端了饭菜摆放在餐桌上。
轻声的对着傅司辰道:“司辰,去换下衣服吧,马上吃饭了。”
——
傅司辰以前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第一次感觉骆庭辉和他们一家人坐在一张餐桌上这么别扭。
骆庭辉就像这个家中的男主人一样,一点都不懂的什么叫客气、拘谨。
以前看着母亲为骆庭辉夹菜认为是客气,现在才明白,根本不是客气,而是‘真情流露’。
蒋文洁一边热情的帮骆庭辉夹菜,一边笑吟吟的对傅司辰道:“司辰,听阿珍说你中午回来了。”
傅司辰握筷子的动作都微微紧了一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