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顾月明从健身房离开，到超市买菜。
买完了菜和肉，他推着购物车四处逛逛，看看有什么是他需要又忘记的。
玲琅满目的商品里，顾月明一下子就看到了货架上的那罐糖果。
满满当当的两百二十五克，比他仅有的五个富有多了。
“你也喜欢这个开心糖果吗？”
常茵陈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她一个月前就到了超市做兼职。
她早就留意到顾月明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上去和他搭话。平时他西装革履，清冷疏离，高不可攀。今天他穿了休闲装，看起来像个男大学生。
常茵陈每次都佯装和他偶遇。可是，顾月明好像从来都没注意到她。
挫败的常茵陈今天跟了顾月明一路，看他拿起她认识的糖果罐，就赶紧过来搭讪了。
顾月明转头看她，确定她是在和他说话。
“有事吗？”他问。
常茵陈走近，拿起一罐糖果，故作神秘地说。“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开心糖果吗？”
“为什么？”见她越靠越近，顾月明不适地后退几步。
她嫣然一笑，“因为创始人的名字就叫开心。”
“……”
常茵陈以为自己找到了搭讪的话题，自顾自地展开。“听说这个糖果要换新包装了。”
“真可惜，好多人都喜欢收藏它的糖纸呢。”她摇摇头，把糖果罐放进货架上。
顾月明眼神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把东西放回货架，转身推着购物车离开。
常茵陈见他离开，追上几步连忙问他。“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顾月明面色冷淡地快走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啊？”不喜欢你又看这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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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明刚回到家。
梁辉就发消息过来了。
【不归浪人】：“回家没有啊，小明？”
【顾月明】：“刚到。”
【不归浪人】：“下午玩得很开心吧。[啪啪]”
【顾月明】：“开心的是你吧。”
要不然，以梁辉的性格，早就发消息给他了。
【不归浪人】：“嘿嘿嘿。”
【不归浪人】：“下午带妹子去哪玩了呀？”
【顾月明】：“没有，我去健身了。”
【不归浪人】：“这么漂亮你都不把握住？？？”
【不归浪人】：“是不是不行？”
【不归浪人】：“不行就让我上。”
【顾月明】：“滚。”
【不归浪人】：“对了，她是不是那晚，江边唱歌那个？”
梁辉今天看见林安娜，还觉得怪眼熟的。
【顾月明】：“对。”
【不归浪人】：“！！！”
【不归浪人】：“我说你怎么愿意教人家打球呢。”
【不归浪人】：“该不会那个时候就起心思了吧。”
【顾月明】：“没有。”
【不归浪人】：“骗人，人家一来你就教她打球。”
【不归浪人】：“搁平时，你都直接溜走了。”
【不归浪人】：“更何况，这球馆又不是没教练。”
【顾月明】：“我乐意。[闭嘴]”
【不归浪人】：“嘁！你顾月明是那种烂好心的人吗？”
【不归浪人】：“当初我让你教我滑雪，你都不干！还叫我滚。[气愤]”
【顾月明】：“……滚。”
顾月明不想和他说话。
铃声响起，是梁辉。
他犹豫两秒，接通。
梁辉大声喊道，“不要自…”
他果断挂掉。
梁辉见电话不行，又发了短信。
【梁辉】：“不要自欺欺人，心动就上！”
【梁辉】：“反正又不会结婚。”
【梁辉】：“就当玩玩。”
【顾月明】：“没你那么下贱。”
【顾月明】：“滚。”
顾月明放下手机，看着落地窗下的霓虹世界。他抬眼，那人落寞的样子就落入眼帘。
他掏了掏口袋，五颗开心糖果就躺在他的手心。
开心？
真的会开心吗？
手机铃响。
他走过去，垂下眼眸。
是江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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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上的粥正咕噜咕噜地冒着小泡，怕它糊底，王咪拿着勺子小心地搅着粥，蒸汽不断上涌，她小心躲着，以免烫到正在搅拌的手。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