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去了。”
徐卫只希望能磨磨他的性子，别到处逮人骂，骚扰不成还扣工资，简直就是有病。
“爸！你你你…”徐维嘴皮子颤抖着。
“别人不看好我就算了，你还贬低我。哪有你这样…”自小在家里备受宠爱的徐维哪受过这种气啊。
火气才刚下来的徐卫，一下子又飙上去了。
“你还用得着我来贬低？”
“你没有自知之明吗？”
“公司因为你蒙受了多少损失，你能不知道？”
“你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
“人家不说出来，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浑。”
“到处惹是生非，人怨天怒，神憎鬼厌。”
“要是他们人人给你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我一直告诉你，犯法的事不能做，道德败坏的事不能做。”
“好了，你现在翅膀硬了，和人打架进派出所不止，你还想搞坏公司。”
“你再这样，我把家产捐了，扬了，一毛钱都不给你。”
“你要是不想坐前台，就去看厕所！”
“不看厕所，你就去扫大街。”
“不扫街，你就睡街。”
“今晚别回来了，这个星期都别回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行了，自生自灭去吧。”
“人头猪脑的东西。”
“呸。”
“滴滴滴滴…”
徐维抹了把脸，擦掉了不存在的唾沫，生无可恋地放下手机。
……
没钱又没权的徐维失魂落魄。
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努力的意义又在哪里？明天又在哪里？
唉。
下班。
什么招标书啊，不想干了。
他走出办公室，只有寥寥几人，静悄悄的。
哼，他们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他呢。
……
他走过去按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是顾月明和他的跟班们。
“徐总？”顾月明没想到他会在公司，长腿一跨，往旁边挪了几步，让出位置。
徐维没理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旁边的一部电梯。
他们的电梯门还未合上，徐维好像隐约听到了他们的憋笑声。
真是狗眼看人低！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徐维愤愤地想着，心里燃起了一点斗志。
………………
事实上。
顾月明可没有心情笑他。
虽然他下班了，但还要应付别的事情。
比如，相亲。
……
“顾月明？”
“怎么了？”
顾月明敛起望向窗外的眼眸，转头望向她。
他长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被他那样注视着，付春有些小鹿乱撞。
“你好像一直在发呆。”从进来开始，顾月明半个小时就发呆了四次。付春笑意甜甜，善解人意道，“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付春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我也许能给你提提意见。”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顾月明点点头，礼貌地回绝她。
付春看着他正在切牛排的手，很漂亮，也很优雅。
她垂下眼帘盯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了当地说，“其实，如果你对我没感觉的话，可以直说。”
顾月明的动作一顿，他有些纳闷。虽然加了微信，但是他也没找她说过话。他也不想和她相亲。
“很明显，不是吗？”他说。
付春没想到他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精致的小脸一下子就冷了脸，她本来只是想客气客气，提醒他该专注一点，可他一点都不客气地回绝她。
更何况她今晚打扮得这么漂亮，他都没怎么正眼看过她，估计她戴了什么样式的耳环他都不知道呢。
富人家的女儿都是千娇百宠长大的。今晚还是她主动约的他，付春有些不服气。
“你对江湉也是这样吗？”她毫不避忌地提起另一个女人。迫切地想找到一点存在感，好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顾月明终于抬眼望她，乌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是语气淡淡，“这与你无关，付小姐。”
“相亲当然要了解彼此啊。”她说。
“你既然想知道我的私事，不如打听清楚再来。”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就这样当面问他，不觉得很冒犯吗？
顾月明起身，表示这次会面结束。
“我听他们说，你喜欢江湉，对吧？”付春喊住他。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付春多少也收到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