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下次还是不要做了。”
他语气柔和,甚至还征询李院长意见似的问了句:“好吗?”
李有德的喉咙中发出惊惧的呜呜呜声。
仿佛是临死前的恐惧激发了他的极限,竟然从紧闭的牙齿中挤出几声破碎的尖啸。
床上的人似有所感,不安稳的翻了个身。
但很快空气又归于一片安静,因为李有德的喉咙也被遏制住了。
见床上的人并没有被吵醒,林知南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微笑着,举起食指在嘴前比了个嘘的口型。
下一秒,青色的火焰在李院长的□□上冒出,只是一眨眼,便将他从头到尾烧成了灰烬。
在这个过程中,无论神情多么扭曲痛苦,他都紧紧的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燃烧的灰烬落在地上,很快被风吹散,昏暗的灯光仍旧照着门口,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一楼尽头房间中喃喃的念经声陡然变了个调,神像周围的香灰味似乎更浓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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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青宛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她睡梦中总是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黏糊糊的喊着姐姐两个词撒娇,烦的她想要捂住耳朵。
简直是太吵了,像是一百只鸭子在齐声嘎嘎叫。
这就导致南青宛醒来后很庆幸那只是个梦,不然她迟早有一天被烦死。
不过仔细听那个声音似乎还有点像林知南。
南青宛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坐在床前有些发愣。
为什么会林知南的声音呢?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不过她发现自己最近似乎和林知南走的越来越近了。
按照以往她的性格,只会冷淡疏远的保持距离,将对方当作自己的病人、老板来看待,根本不会有超出这之外的关系。
更别说下班之后一下打游戏,早上提前去疗养院。
她这是怎么了?
南青宛有点想不通,她抓抓散乱的头发。
算了,不想了。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随性而行,这算是她的一个优点之一。
洗漱一番后,南青宛便去了疗养院。
本来以为以林知南胆小的性格一定会怕的度日如年,早早起来等待她的到来。
没想到南青宛去的时候,他还窝在被窝里睡懒觉,甚至嘴巴还砸吧几声。
睡的香甜极了。
南青宛被气笑了,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早上8:00
因为他昨天一直说自己害怕,晚上肯定会睡不着觉,再三央求她一定要早点来疗养院陪他锻炼,自己才这么一大早起来。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在床上睡的这么香。
内心的不平衡在此刻达到极点,恶向胆边生,南青宛低头靠近林知南,准备在他的耳边来个惊喜。
距离的拉近让她更加清楚的瞧见林知南的模样。
他黑色顺滑的长发散落在周围,双眼闭着,长又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映着小小的投影,细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微不可察。
他看起来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安静美丽,且柔和。
原本心中的不平衡也在此刻消弭,南青宛鬼使神差的伸手戳戳他的脸蛋。
细腻光滑的感觉在指尖一闪而过,指尖处的皮肤微微凹陷下去。
看上去就像个小小的酒窝。
她望着他安静的睡颜,有些失神的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知南穿着蓝色条纹病房,靠在病床上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苍白脆弱,瘦削的肩膀单薄的像一片纸,简直一折就能断,就像是南青宛曾经看到过的一个蝴蝶标本瓶子。
那是一只漂亮的蓝闪蝶,它被固定在透明的玻璃瓶子中。
两片巨大的蝶翼闪烁着绚丽金属光泽,微微张开,似乎下一秒就能够振翅欲飞。
但实际上,这只蝴蝶的生命已经被定格在最美丽的时候,无论如何它都无法飞出小小的玻璃瓶。
它永远的被困了。
可即使再像,林知南也不是那只蝴蝶。
南青宛到来的后短短半个月中,她看到少年从寡言少语的性格渐渐变得活泼起来。
就连那张总是苍白的脸颊也多了一丝红润的、属于活人的气息。
甚至在上次的体检中,南青宛还发现他长高了两厘米。
从原来的一米八三长到了一米八五,身上多了些薄薄的肌肉,这些骨骼肌充盈了这具身体,让他终于看上去像是个十八九岁的阳光少年。
南青宛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喊道:“林知南,该起床了。”
林知南又长又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轻轻睁开双眼,眼神涣散,带着朦胧睡意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