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生的,故此谢隐除却这一身丁香色的流仙裙,再无其他衣裙。
至于其他头饰、耳饰之类要不是护身的法器,要不就是昆仑那只凤凰送的调和她神魔本源的法器,实在不能典当出去买衣裙,所以她现在可谓一穷二白,这时衣裙撕裂了,更狼狈了!
谢隐脸色更苦,余光瞥一眼也低下头看碎裙摆的祝从。
而今没有威胁,静下心来一想,想起魔君娘亲说妖君五百年前还是良善之辈,而且如今的他又能使用镇妖剑,应该未及堕仙坠魔为残暴性格,不至于立刻喊打喊杀。
于是眼一闭一睁,眨出几滴泪,装出被吓到的娇弱模样:“你走路怎么悄无声息的,吓得我把衣服都撕裂了。呜呜——我为寻你表以爱慕之心,已将我所有积蓄花光,再无银钱可置办衣物,呜呜……你赔我!”
“我赔?”祝从指了指自己,有些懵,但略一想,确实是自己突然出声吓得这姑娘撕裂的衣裙,眼神一飘,点头应下,顺带掐了个诀烘干她湿漉漉的衣服。
见这姑娘眼神一亮,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不再苦着脸后,又将方才的问题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来昆仑有何企图?”
昆仑?谢隐歪头,鼻尖微耸,轻嗅周围源源不断的、却与后世昆仑瑶池不甚相同的仙气,心有不解。
不过这并不重要,她笑意洋洋地说:“谢隐。我叫谢隐。”
这是五百年前,她还未出生,并不怕因名字而暴露身份。
谢隐紧接着说:“我方才所言字字属实!妖……要是你不信,可对我用一个鉴心的法诀!”
鉴心鉴的是所说所想是否一样,在仙魔乱道乱斗的后世,常用于鉴证细作之类。虽然法诀细微处可能与如今不太一样,但都是根据前人之法更变修改。
谢隐如今不能随意动用魔气,但身上一堆护身法器可不是说着玩的,根本不惧祝从发现她表里不一。
祝从蹙了蹙眉,说:“鉴心法诀需入人神识,稍不注意就会致人神识混乱而痴傻,可谓邪门歪道。我虽然不信你,却不会对你用这个。”
啊?小小的鉴心法诀在五百年前竟然是邪门歪道吗?!
谢隐思及在后世寻常不过的仙凡妖鬼审问之情形,也没见过或听说过谁因为这法诀而痴傻啊。她挠了挠脸,心说果然是仙魔稀少的五百年前啊,不会像后世那般力量几乎分散每个人,以至这在过去威力强大的鉴心法诀变得虚弱至极。
心中啧啧两声,犹疑道:“那……谢谢你?”
“谢什么?”祝从疑惑。
“谢你不让我变得痴傻啊。”谢隐微微一笑,道:“但我真的是来找你的,对昆仑没有不好的企图!”
见人怀疑神情不减,眼睛一转,勾出藏在衣服底下的玉坠。
从前私闯妖界禁地时,谢隐远远见过带着金色面具的妖君,彼时他神色忧伤地拿着这玉坠,似乎在怀念什么。
谢隐双目一眯察觉到那玉坠中携带天界的仙力,以为残暴妖君背后可能也是个和神仙扯出情爱的痴人,新奇了会儿便打算离开,未料转身踩到一截树枝,立刻引起妖君注意。仓皇而逃时,妖君手中玉坠忽然不受控制飞向她的手中,谢隐不明所以,但逃命要紧,连带着玉坠回了魔族。
之后到想过物归原主,可妖界王宫戒严,她再不能闯入。只能将玉坠随身戴着,想着什么时候能找机会还回去。
这时再见妖君,虽然是少年的时候,但也算是物归原主。而且若是这玉坠五百年前便是他的,还能引起这人注意。
谢隐小心思飞速转着,余光果然瞧见祝从看见玉坠后神情一变。
她眉梢微挑摘下吊坠,道:“不过说来找你表以爱慕之情只是听旁人称赞你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后,而产生想见一面的妄念。我其实是想来昆仑求仙问道的!这玉坠是……一个鸟妖朋友送的,说是其中刻有难得的聚魂法阵,我拿着却并用处,便想当做拜师礼!”
无论这里是否是后世的昆仑瑶池,总归是个仙乡福地,求仙问道的理由是挑不出什么错的。至于这玉坠不过是拿来吸引祝从注意的,毕竟她可不会将他人的东西随意送出去。
“求仙问道?”祝从收回望向玉坠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眼,摇头遗憾道:“昆仑山没有收初化形精怪为徒的先例,你恐怕白来一场。”
“搞歧视?”谢隐惊道,心说人人能为仙为魔的后世可没这个说法。
祝从抿唇算是默认。
嘿,看来这能享受暖融融日光普照的五百年前也不怎么样嘛。谢隐捏着下巴有些嫌弃。
“不过……”祝从出声,谢隐望向他,听得这人忽然扬起来的声调:“不过我见你心意诚恳,你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帮你求求昆仑的掌门。以我的身份,十之八九能成。”
“你什么身份?”谢隐下意识问,想探究探究祸世妖君的少年经历。
“天君之子,天界二殿下!”祝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