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有一位二十岁模样左右的青年独自来到了西昆仑九鼎铁槎山下。
他靠坐在一巨石块上,解下腰间的羊皮壶,猛喝了一口,随后用袖口擦了擦水渍。
青年叹了口气,“看来我果真与仙道无缘,寻遍了仙山洞府,竟无一人收我为徒。”
就在他要起身离开时,一只白额吊睛斑斓虎在他靠坐的石块上方缓缓地露出了半个头。
猛虎伸出那如钢刷一般的舌头舔了舔牙齿,虎眼死死的锁定住了青年。
一滴涎液从虎口中流出,滴到了青年脖颈上。
青年下意识的伸手一摸,黏黏糊糊,恶臭无比。
他猛的抬头,就看到了那斗大的虎头,四颗拇指粗的虎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空气一时之间凝固了,四目相对,青年喉头涌动,“啊!”了一声拔腿就跑。
他边跑边从腰间口袋中摸出阳石粉朝身后撒去。
然而待他再次回头,那猛虎已经一跃到了他身前。
“嗷吼!”
一声虎啸将青年震的瘫软在地。
青年强行稳定住心态,手悄悄的摸到腰间,捏了满满一把阳石粉朝猛虎面门扬去。
“嗷吼!”
又是一声虎啸,那一把阳石粉竟被老虎口中的大气直直吹到了青年面门上。
青年感到眼中一阵灼热的刺痛,倒吸一口凉气,“嘶~!啊!眯眼了!我的眼睛!”
他慌忙解下腰间羊皮壶朝眼部冲洗,此时的他绝望到了谷底,脑中闪现过自己短暂的一生。
“想我李靖,堂堂一青年才俊,生性善良,有志于修道。
十二岁独自离家,跋山涉水,四处寻访仙家洞府,一心虔诚。今日却要葬身在这畜生腹中……”
那猛虎缓缓走到李靖身边,虎口中呼出一股腥气,恶心的李靖胃里翻江倒海。
李靖看见那血盆大口吓得魂不附体,双眼一翻,当场昏死了过去。
眼看那猛虎张开大口就要将李靖的头颅嚼碎。
忽然,一道灵光打向那猛虎。
“啊嗷!”
那猛虎哀嚎一声便落荒而逃,消失在石林灌木中。
度厄真人看了看遁走的猛虎拂须道:
“此人与我有缘,他身上未带利器,只用阳石粉防身御兽,也算是个良善之人,伦儿,先将他带回洞府去吧!”
“哼嘶!是!师傅!”
郑伦鼻中喷出两股白烟,恭敬的答道,随后将李靖背起来带去了八宝云光洞。
……
一晃三年后。
李靖如愿以偿的寻到了仙家洞府,成为了度厄真人的二弟子,郑伦的师弟。
一日,他独自在山门前修炼,一会儿扬起尘土随风遁走,一会又钻入河流中随波逐流。
他窜出河流,到了岸边的一片密林前,想要遁入树干花草中,却被硬生生给弹飞了出去。
李靖爬起身摸了摸生疼的脑门,“可恶!五行遁术我已学会其三,可这金遁、木遁为何就一直学不会呢!”
李靖资质上佳,三年时间修为已到达了炼虚合道大圆满,一些入门的法术也是练的炉火纯青。
可他一直搞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是学不会那金遁和木遁,这成为了他心中一道不可磨灭的缺憾。
“呖呖!”
就在李靖捶足顿胸,感叹命运的时候,一道空灵的鸟鸣从上空传来。
李靖急忙抬头,只见金霞当空、彩云飘渺。
一位身着内衬白衣,外披黑色薄纱道服,胸前隐隐露出一道沟壑,妙相隐约朦胧,冷若冰山的女子正盘腿坐在青鸾上。
她怀中抱着一只胖乎乎,眼睛溜圆的狸猫,身后则是跟着两位模样十二岁左右的道童。
李靖呆了两秒,随后稽首拜道:“弟子李靖见过师姑!”
这女子便是石矶,因为和度厄真人相交莫逆,经常来九鼎铁槎山和度厄真人品茗论道,李靖自然称呼其为师姑。
“免礼!”石矶轻道一声,起身下了青鸾落到地面。
石矶纤手轻抚着怀中的狸猫看了看李靖,不知怎么的,今日她突然心血来潮想要看看李靖的命格。
片刻后,她心中暗道:“此子命中有一玉带,当封侯拜将,享人间富贵,无缘于修道,不知度厄师兄为何还将他留在山上。”
“师兄一向顺应天意,不知为何干这囚鸟于笼之事,等会见了师兄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李靖被石矶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脸颊泛起一片微红,“不知师姑有何吩咐?”
“嗯!你且好生修炼,我有事去找你师傅。”石矶微微点头,随后径直去了八宝云光洞。
李靖一头雾水,喃喃自语道:“怎么感觉今天石矶师姑怪怪的。”
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