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哪里听得进去:“我们撤吧,他们打过来了,人很多,都是些骑马的!”
谢丹想要骂娘,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大人勿扰,那泰德桥容不下多少人,骑兵过来了,那步兵肯定还在路上,先随我杀敌,夺回桥头便可无忧!”
王刚还想说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毕竟是一府台,突起战事,失了神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在是这几天太压抑了!
回过头来,看着率军出击的谢丹,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对着身边执法队队长道:“各县民兵呢?”
队长喘着粗气道:“回大人,都在来的路上!”
正在这时,后方一大群人拥来,是各县的民兵们,九县共近六千兵丁!
王刚心头大定:“随我杀回去,夺回桥头!”浑然没有刚刚那副样貌!
各县兵丁们小跑着,跟在后面!
以泰德县桥头为中心,大宋两千骑兵铺开,各个重要位置基本已被肃清,只有那些个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的平头老百姓!
不过也有机灵点儿的人,直接翻墙爬到院里,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很快大宋骑兵们的攻势被遏制住了,一开始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占了些优势,但等对面回过神来认真应对的时候,那种优势就可有可无了!
一支十人骑兵在捅死一支巡逻队头头儿的时候,正好撞上来援的谢丹,谢丹看着死得透透的巡逻队甲士们,气的张牙舞爪,率军便冲了过来!
那十人骑兵,反手就是开溜,朝着自己大部队奔去!
谢丹在后面哇呀呀大叫:“狗日的,休逃!”
那骑兵不答,只顾闷头跑!
片刻后来到来到一处死胡同内,十骑眼神一冷,相互之间看了看。
“跑不掉了呀!”
“无妨,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好,诸位,下辈子再做好兄弟!”
其中一人摇枪指去:“诸位,随我杀!”
言毕率先而出,一枪在手的气势直逼谢丹。
谢丹双目一凝:“不自量力,死!”
斜刀横劈而来,竟是让他躲无可躲!直愣愣的被一刀拦腰斩断!
剩下的数骑,持枪直捅而来,谢丹左右很快上前数十骑,抬枪投来,横七竖八的长枪将他们钉成了人偶般模样!
一个字“惨”,连对敌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这样的战况不止一处,王刚率领的一众兵丁也在大大小小的胡同内堵到几骑或者十几骑,那是一个没放过,尽管身边没有高手,但是人多啊!
拿人堆,十个拿不下那就上一百个,战场混战,一匹马能越过十人的包围,也能冲出五十人的包围,可是一百人围攻,那就没办法了,总有人能冷不丁的一刀扎进马脖子,给它放血!
骑兵一旦没了马冲的攻势,那是很危险的,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不,在一个拐角处,王刚所在的队伍将十余人的宋骑围在一个不大的小广场内!
这十几骑虽奋勇突围,可奈何对面人太多了,骑马横冲直撞,也才打死打伤对面数十人,很快就被对面递出的冷刀子己方十余人坐下马匹皆是血流不止,看得让人心疼!
如果再不退回去,怕要殒命当场了,即便骑马后撤的时候,马屁股还被扎了两枪!
他们应该庆幸自己的对手不是南越守备军,是一群民兵,本来刀枪不快,即使是前两天才磨过,更缺乏对敌的技巧!
不过还是有少部分人,在遇到南越大部队时,成功开溜,四下紧急通知各队人马,将散开的人马集合起来!
很快消息传到了冯河这里,冯河表情严肃,眼角有些抽搐,没办法,不这样送些人头,南越军队怕是不会和自己硬碰硬,到时后面的计划,怕是有变!
其实他完全想多了,谢丹虽是一介匹夫,可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将才,一旦冯河愿意给机会让他大杀四方,他是不介意接受的!
两军对垒,死去的人不可能重新站起来给你一刀,能灭掉敌人一部分人马,何乐而不为,况且还是骑兵!
只是可惜了那些大好年华的男儿们,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战争中永远的沉眠了!
四散的人马很快集结在桥头的,两边的大马路上以三百人为一组,共六组列阵以待,还有百来人拱卫在冯河身边,一旦战事不利,那就快速通过泰德桥撤离!
很快谢丹带领五百余骑兵,正面迎上了严阵以待的冯河军队!
谢丹看着眼前这近两千人马的骑兵,眼睛里放光,同时也牙疼得不行!
传闻大宋边防军比之守备军厉害的不止一点半点,装备更是精良万分,还有那上京的十几万人马,更是比之边防军还要强上几筹。
自家人知自家事,南越王城的军队战力也就和眼前这千花府守备军不差上下,可能就人数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