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奈最近怎么样?
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从通向奠星台的阶梯走下来,黑色的奠星袍——代表奠星族族长的身份,几乎没有什么晃动地往下,手中威严庄重的权杖被这个人恰到好处地握着,160多岁的脸上是恒久的坚定与自信,如岩石一般刚毅,又不失柔和。
“他一向以杀人为乐,是从未悔改过的,父亲大人。”
赤焰一般的占卜袍,是以柔和为主调的占卜袍中少有的颜色,比火红略淡的眼色中透出大义凛然又谦卑恭敬的感觉,57岁的年纪,不大不小,却有着强盛的野心,这便是星涣,星奈的亲哥哥。
“我问的是最近。”语气平稳。
儿子早已藏不住那一发不可收拾的野心了。奠星族长,星谷这样想着。
“没有做那些事……”
“你,是不是觉得星奈一直将奠星府当做靠山,所以才故意去挑起事端?”
星涣抬头看向父亲:“父亲大人,我,我不清楚。只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会……请父亲准我去管教他。”
星谷看着星涣良久,摇头道:“一个人如果没有理由,是不会随意地动手的。况且,你又亲眼见他动过手吗?你不了解你的弟弟啊。”
星谷走上正厅的通向祭岸宝座的路,优雅就坐后,说:“罢了,前几天听说府中来了入侵者,怎么到现在都没人被押上来?”
星涣回道:“那天听见打斗声,很多人都赶去查看,最后在星奈的住所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应该是他与星奈发生了冲突,”说到这里,星涣停了一下,因为星谷的表情有了微小变化,而他也需要组织语言说下面的话,
“只是当刑罚官询问星奈的时候,他说,那个少年是他叫来的。”
星谷很久没有说话,最后笑着开口:“难得一见。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情况吗?”
“当时星秤明显有吃惊的神情,似乎他与那少年早就认识。星奈还说,安排一间房。”
星涣冷静地补充。
“星秤?也许是偶然,你先下去吧。”
星涣停了一下,抬头问:“父亲大人,不知刚才的占卜结果如何?”
“一切正常。”星谷靠在祭岸宝座上,闭眼,一副不再说话的姿态。
星涣转身,轻轻离开。
用赤色发带束起的,如火焰飞舞的长发很有精神地从高处垂至腰部以上,占卜师,并且擅长少见的岩浆系法术。
随着大门的缓缓关闭,大殿之中似乎又只剩星谷一个人了。
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她是星涣和星奈的母亲,但却不是星秤的母亲。
奠星府中,有很多人在那次幻界大战中身亡,包括星秤的母亲,那个强大的占卜师。虽然她没有最纯正的璃云族血液,无法为星谷生育天赋最高的后代,但是星谷还是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偏室。
而这名女子,池襞,则是星谷的正室。
反正从那以后,星谷对星秤有种莫名的怜爱,小心地去维护,又有点疏远。
而星奈,从此只有哥哥,没有姐姐;只有妹妹,而没有弟弟。
“不要在大殿里睡觉,会着凉的,星谷。”池襞劝着。
星谷早就知道是她,所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的眉毛又蹙上去了,你骗得了星涣,可骗不了我。怎么了?”她很有把握地说。
星谷见她不再要求自己回房睡,便睁开眼:“占卜结果显示幻界隐隐有不好的震动,也许会有事发生。”
池襞一听,喃喃道:“我们当初来狭间界的行动,到底能抵挡多久呢?”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夏雕月边打着哈欠边跨进了奠星府的大门。
白天的奠星府与夜晚相比,各有特色。很多植物,包括许多魔法植物被大肆地种植。夏雕月虽然在惊叹着,但也只是欣赏一下。
要是植物系魔法师看到此情此景,应该会狂喜到拉着植物的手跳舞了。
特别注意了一下那天害他不浅的星星灯,此时虽然没有发光,却也是一种很不错的装饰物。他还见到了几处波光粼粼的湖,不时还有几只或大或小的动物出现,一般都没有强烈的攻击性。
奠星府最显著的标志便是府中那一大堆用来占卜的高台,全都以那天夏雕月见到的奠星台为中心,只是不及它高。
一路上见到了很多身着占卜袍的占卜师们,有的回避一下,有的很奇怪他是谁,反正没人和他讲话。星涣一眼认出了那个让星奈那么奇怪的人,夏雕月见此人好像认识自己,就走过去问:“请问你是谁?我想知道星秤在哪里?”
“星涣。呵,要找那个血统不纯的小鬼么?只是,你不是星奈的客人吗?”星涣微笑。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在下只是想找一间住的房子。”血统不纯,怎么回事?
“要一间空房间很简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