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的父母正在病房里照顾他,经清泉的介绍后,两位老人对着我不停地弯腰鞠躬握手表示感谢,我的心酸涩不已,明明就是我害得他们的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淳朴的他们还把我当成恩人般感谢,我受之有愧。
当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人时,我见旭笙今日精神不错,便将这几日压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和清泉离开后,你和于蔓发生了什么事?”
旭笙靠在病床上,慢慢地回忆道:“自清泉在周建军办公室拿走了账本后,项目部对所有的中层干部办公室与工人们管控得非常严格,要经过中层干部本人同意才能让人进去,不得随意进出办公室。于蔓心心念念想拿到姚总最看重的机密文件,我也是一门心思想拿到项目经理手上的阴阳图纸。我们俩互相配合又经常兵分两路去探听消息,有时候晚上聚在一起,互相交流我们看到的东西和当前的现状,商量着下一步行动。于蔓告诉我,账本的丢失让姚总变得更加小心谨慎,每天移动麒麟摆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似乎时刻在确认它是否还存在。在凌少你一再催促我和于蔓抓紧时间撤回常齐的情况下,于蔓在掌握了姚总搬弄摆件的时间规律后,她决定在夜里十点左右姚总一天内最后一次搬动麒麟的时间动手,因为在这个时间点以后,姚总就会回房睡觉,之后再次搬动的话要到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这期间时间间隔比较长。当于蔓和我商量好以后,在你们走后的第四天夜里,于蔓便打算利用这个时间,拿东西。那天夜里我和她一直蹲守在姚总的房间外,待姚总出门之时,她便悄悄的跟在身后,待姚总从办公室出来后,躲在一旁的于蔓看不见姚总的身影后,才缓缓出来,她甩了甩蹲得麻木的脚,用万能钥匙开了门,猫着腰进入姚总办公室,我则在办公室外面等候,帮她望风。她在房间里搬开了麒麟摆件,未见桌面有所异常,她纳闷不已。难道之前是自己推测错误?她弯着腰,鼻尖都凑到了桌上,仍然看不见与旁边的桌面有何区别,她想了想,就着月光侧着脸平行地望着桌面,咦,通过阴影看到光滑的桌面上好像有一点凹凸不平,她的手在桌上摸来摸去,摸到那个稍微凸出的地方,她慢慢地按了下去,没有反应?她集中手指尖的力量,准确地对着凸点两只手一起按压再次用劲,书桌下突然弹出了一个木匣子。她看到匣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本黑色的本子,她的心狂跳不已,赶紧掏出本子插进自己的羽绒服里,然后迅速地恢复原状。之后,她冷静地走出了姚总的办公室后,关上房门,我们俩便往项目部外走去,我们的车停在项目部的三条街以外的路边,我们的计划是到那里开车回常齐。我们两人深夜在外面行走会惹人注意,我们只得小心翼翼,避开巡逻人员,可是就在快要走到门口时,门口居然多了几只狼狗,突然大叫了起来,我们俩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往星罗山跑。星罗山是我们逃跑线路的备用计划,如果A计划无法实施,就只能往那边去。我们不要命的疯狂地往星罗山奔跑,后面的狼狗叫得越来越频繁,不知道身后跟了多少人,反正项目部里面到处都听到‘站住’‘别让他们跑了’的叫嚷声。我与于蔓大惑不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们暴露了。跑进星罗山以后,我们按照你们之前告诉我们的线路走,可是后面跟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于蔓把本子一把塞给我,说她知道一条捷径,可以去往乌川市,她往那边跑,待她到达乌川,我到达黄林溪镇后,我们再互报平安。当时,我持反对意见,她一个女生,体力弱,怎么跑得过他们,她说,我们俩必须兵分两路,否则两人都会被抓住,而且,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制造一些混淆视听的假象,我说把证据都给于蔓,由我来引开追兵,但于蔓坚持说我的体力要好,说完后她便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转身朝另外的方向跑了,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按照既定线路往黄林溪镇逃跑。之后,大概半夜时分,我一直疲于奔命,昏头转向,身体又冷又疲惫,突然脚一滑踩空便沿着山坡滚了下去。再然后,再次清醒就看见清泉了。”
看来,于蔓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旭笙一无所知,他们最后都分开了。
旭笙问:“对了,于蔓呢?她也在这个医院治疗吗?她现在恢复得怎样?她受伤的情况严重吗?”
我与清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旭笙见我们俩沉默,心里一阵紧张:“怎么了?于蔓的情况很严重吗?”
我给清泉使了一个眼色,告诉他真相吧。我们之前私底下商量过,为了减轻旭笙的愧疚感,我们只能骗他,于蔓同他一样被人救了,但是在医院抢救过程中不幸死亡了。
清泉接受到我的暗示的眼神,他垂下了眼帘,再次抬起眼眸时,他的视线无法落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停的转动着眼珠,不知落在哪里好。他本要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嘴巴张了张,又无声地合上了。
旭笙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泉的嘴唇,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唇,满脸期待,等了好半天仍是未等到答案。他失去了耐心,看向我:“凌少?”
我不敢面对旭笙那期待的眼神,抚了抚整张脸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