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周护士长送回陇华医院。”爸爸挥手召呼乔叔过来。
乔叔引导华医生与周护士长出了门,上了车,爸爸与凌老头送到了门外。
爸爸、凌老头再回来时,爸爸神色变得肃然:“以礼,既然你的腿伤完全康复了,我们的认干亲仪式也要提上日程了。”他眼光似有若无地瞟向一旁的凌老头,凌老头的表情未有变化,他又继续说道,“之前,我已经安排下去,让下面的人拟定了一份邀请的名单,计划的话,可能十桌左右。到时,家斌和玉芬都要出席,没问题吧?”爸爸转向凌老头问道。
凌老头与罗老太在前几个月,听我说要认林慕安为干爸爸,而且改口称呼为爸爸时,当时他们脸色霎时沉了下来,眼神黯淡,心底里醋意十足,酸味儿、苦味儿、辣味儿齐齐涌上心头,自己生的儿子醒来后两年未曾叫过他们爸妈,现在转背又是搬家又是称呼别人为爸爸妈妈,感觉这个儿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丢失了,到那一刻忽然觉得儿子完全不属于他们了,那种失落感、失望感甚至还有一股绝望感在心里徘徊。他们想一口回绝,在凌老头内心里,他把林慕安尊为神,让他反对神的决定,他终究不敢,但始终心不甘情不愿,心里有根刺,为了拔掉他们的心中刺,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接受,为了全了这份再生的情谊,我做了良久的心理准备与自我暗示的心理建设,向他们喊出了第一声“爸爸”与“妈妈”。当时,两位老人呆愣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大喜过望地答应了我。
于是,认干亲这件事在凌老头与罗老太这一方面便没了阻碍,两位老人欣然同意。
凌老头见爸爸问到他,忙回答道:“嗯,没问题。”
爸爸又转向田心,和颜悦色道:“田心啊,不好意思,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待以礼的腿脚康复以后,我们和家斌、玉芬一起前往北京,向你的母亲正式提亲。不过,认干亲这件事情,我半年前便放出了风声,未免夜长梦多,正式的仪式我想尽快举行,所以,可能需要你的继父和母亲先来常齐,可好?”
“这件事情,我先和妈妈商量一下,主要看他们的工作时间是否能提前安排好。”
“真的抱歉了,按道理,应该先由男方前往女方家提亲,以礼还没有与未来岳母娘正式见过一面,却要岳母娘亲自过来,礼数非常不周,待你的继父和母亲来了后,我们和家斌、玉芬再向他们赔礼。因为,认干亲仪式与你们的订婚仪式,我想同时举办,你们意下如何?”
我与田心面面相觑,脸上俱是一片愕然。
四位老人却一脸喜气洋洋,笑意晏晏地瞅着我们,看来他们在此前早已达成了共识。
“这么匆忙和突然,我不知道我妈妈是否有所准备。”田心脸腾地红了,不知所措道。
爸爸轻笑出声:“其实,之前我已与你母亲电话沟通过了,简单地和她说了我的想法,她已初步同意,所以,只要你告诉他们过来的具体时间,让他们提前安排即可,其他的准备也无需他们准备什么。我们这边都会安排好的。”
今天对我来说,风暴般的惊喜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搅得心中激荡不已,又好似灿烂的阳光,瞬间点亮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让我一下子扫清了因长期在病中、治疗、腿脚行动不便带来的阴霾,吹散了心中的郁闷与烦恼,只余下无比的幸福和满足。人生最美好的样子,不过如此了吧,有家人的关怀、支持、温暖,有爱人的陪伴,嘘寒问暖,共度余生。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
爸爸初步拟定了需要邀请的人以及新闻媒体,给了我和田心少数几个名额,因为人数要严格控制,不能随心所欲地邀请,只得忍痛选择,我和田心商量了好一阵,我这边仅邀请胡昭华、世钧还有我的两个主治医生华医生与孟医生,田心邀请了他们综合管理科的科长、办公室主任以及李姝琴。萧金筠两姐弟,这次没在邀请行列里,我给金筠去了电话解释了一阵,因认干亲仪式与订婚仪式一起举办,爸爸有他的考量,人数不能太多,所以很遗憾不能邀请她,并承诺在正式婚礼的时候,一定会邀请她前来。她在电话里对我表示了祝福,也表示了理解。
从电话的声音来判断,金筠应该已经完全走了出来。我放下电话后,释然了,心头大石安全落地。
田心的继父和妈妈在仪式举办的前三天到达常齐,那天,我和田心接机,当我再次见到田心的妈妈时,有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迎来,感觉似乎回到了初中时期的那个中午。容貌未有大的变化,岁月仿佛在她脸上未留下印记,看上去仍然年轻貌美、知性有气质,看来这么些年她在北京的生活挺幸福,女人生活无忧是留住青春、保持容颜不老的最佳良方。
我迎上去前去,未曾当自己是第一次看到阿姨的状态,而是非常自来熟地打着招呼:“何叔叔,顾阿姨,你们辛苦了。”并准备接过何叔叔手里的两个行李箱,顾阿姨见到我的第一眼还有一点茫然,我与这小子有那么熟悉吗?看到田心后,才反应过来,面带微笑:“以礼,你好,我们还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