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呆呆地盯着他面前那棵腐朽的枯木,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这双眼含泪,眼眶通红的样子,恐怕是在幻境里,又见到他那挚爱的夫人了吧。
柳澈揽着陈皮的腰,找了块石头坐下,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举动。
齐铁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还在幻境中的张副官,靠着石墙长出了一口气。
等他神智彻底清明起来,稍微一转头,就看见了柳澈和陈皮他俩。
被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给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师兄,嫂子,你俩怎么又抱上了?不会在幻境里面,你俩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你刚刚喊我什么?”陈皮罕见的露出了温和的笑,还有标准的八颗牙齿。
看的齐铁嘴直挠头,悄咪咪瞥了一眼柳澈的神色,见他和陈皮一样的笑,就知道他是想看戏,“四爷,就是四爷,您刚才神智还不太清楚,还在幻境里面呢,这不,听错了吗?”
“绝对是”
齐铁嘴打量了一下四周,心里发苦,这里地方不大,留给他躲藏的地方也没多少。
师兄啊师兄,你倒是帮你师弟我说句话啊!别在那看着了!
你师弟虽然武功身手也不弱,对上四爷也真不是个儿啊!
他想了好办法,躲在了张起山和张日山他俩后面,就是开个玩笑,陈皮总不至于真对佛爷出手吧?
“老八啊,学乖一点,你能算的透别人的命运,教别人逆天改命,这话放到你自己身上,可不一定适用。”陈皮似笑非笑地威胁道。
齐铁嘴连连点头,赔笑。
这是四爷在敲打自己,怕是还对上次自己那作为生气呢。
顺便给自己师兄使眼色:师兄啊,救救我,四爷这个性子,我真是应付不来。
柳澈笑笑:陈皮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我也被拿捏的死死的。
齐铁嘴捂着脸低下头,是啊,师兄可不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吗?都成妻管严了。他师兄还笑嘻嘻的,一点不高兴都看不出来。
“嗯?”齐铁嘴正想着,忽然发现两边的肩膀上,一边搭着一只胳膊,一个是张起山,一个是张日山。顿时有些气恼。
怎么都到了这时候了,自己还是被欺负呢?
“老八,想什么呢,这么咬牙切齿?”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齐铁嘴耳边传来。
正在吐槽腹诽张起山的齐铁嘴,一听这个声音,立刻就像离了水的大白菜,蔫了,扯出一副笑脸,“佛爷,这不是想着张副官作为您的心腹手下,竟然现在还没从幻境中出来,给您丢脸吗?”
“咳咳”
他这话说完,另外一边也出了声音。
齐铁嘴觉得自己背上汗毛竖起来了,冷汗都快下来了,要不要一起醒过来啊!
他这小心脏受不了啊!
“怎么二爷还没清醒?难不成幻境里面见到夫人了,不想清醒?”柳澈松开了揽着陈皮的手,笑呵呵地一只手把齐铁嘴给提溜了起来。
齐铁嘴没一点不高兴的,自己师兄这话,可是在给自己解围。
这句话,也把张起山张日山他俩想再调侃一下齐铁嘴的心思,给完全堵了回去。
“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照二爷的本事,清醒过来是没问题的。如今是出了什么差错?”张起山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又转头看着二月红,一脸的愁闷。
自从柳澈的手从他腰上拿下去以后,陈皮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淡淡盯着二月红,“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带着他往前走吧,咱们身上可没有多少干粮了,得速战速决。”
那些物资,干粮之类的东西,绝大部分是在那些张家亲兵手里的,那些人都死在了金蝉蛊的洞窟中,不管是人还是食物,都变成渣渣了。
他和柳澈还好说,总不至于饿死在这里。
这些人可就说不准了。谁知道,后面柳澈又埋伏了点什么机关陷阱呢?
张起山总觉得,还有更好的方法,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柳澈和齐铁嘴都明白他的意思,很严肃很正经的摇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能强行把二月红从幻境中给拉出来,不然很容易把二月红给整成傻子。
张起山也只能作罢,认命地抱起二月红,朝着更深处走去了。
柳澈打量着四周,越往里面走,越是湿润,洞穴表面还有湿乎乎的潮气,一抹上去,整个手都是湿的。
“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呢?”
结合刚才的幻境,张日山有点不太敢看齐铁嘴,只能逼着自己去想正经事。把刚才梦里的经历,通通甩出去。
“按理来说,底下是炽热的岩浆,这里离着下面最多两千米,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呢?就算是烤,也该被烤干了。”
齐铁嘴道,“嘿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九婴号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