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老子也不行!
听到叶凡那番话,场内众人脸上纷纷浮现出错愕的神情。
他们万万想不到,在这种局面下,叶凡竟还敢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口出狂言。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臭小子,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华海一把手的儿子么?”钱少气急败坏地怒骂道。
这时,钱父也快步走了过来,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那严重的伤势,眼睛冒火,额头青筋跳动,捏紧双拳,像是一只发怒的雄狮,咆哮道:
“小鑫,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钱父的声音中,满是不可抑制的怒意。
钱少伸手指向叶凡,咬牙道:“爸,就是这个小兔崽子,竟敢对我动手!您不是认识许多道上的朋友么,让他们把这小子大卸八块,直接丢进黄浦江喂鱼去!”
听到这话,温雪脸色煞白,娇躯发颤,嘴唇翕动,喃喃道:
“钱……钱总……”
当钱父出现之时,温雪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期待。
像钱少这样的富二代,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声色犬马、骄奢淫逸,花钱的本事比赚钱的本事强一百倍。
他之所以能够大肆购买豪宅,全都是靠这个土豪父亲!
钱父年轻时白手起家,创办了鹏程集团,如今坐拥十多亿身价。
对于温雪这样的普通售楼小姐而言,经已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随意一句话,甚至都能左右她的性命。
在温雪看来,如果仅仅得罪了钱少,那么她牺牲自己的色相、出卖肉体,说不定还能息事宁人,挽回局面。
但如今钱父都出现了,而且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钱父顺着自己儿子手指的方向,向着叶凡望来,同时破口大骂道:
“哼……究竟是哪个小畜生,竟敢动我钱伟达的儿——”
“儿子”的“子”还没有说出口,钱父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只被掐住喉咙的鸭子。
更加诡异的是,他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芒状,眼珠子却快要从眼眶里弹出来似的,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一时间,内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诡异无比。
足足过了大半分钟,钱少率先打破了沉默,狐疑地问道:“咦?爸,您这是怎么了,还不快点找人来收拾这个臭小子?”
然而,对于自己儿子的话,钱父却置若罔闻,一对眸子死死地盯着叶凡,像是在脑海中回忆着什么。
突然,钱父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收敛了几分狠厉之意。
紧接着,他竟半弓着身子,望着叶凡小心翼翼试探道:“位这小兄弟有些面熟!前几天,你是不是在凯宾斯基酒店的宴会厅里……”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叶凡眉毛一挑,沉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
“没错,我在那里!”
……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从叶凡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钱父还是觉得仿佛有一记重磅炸弹,在自己的耳畔炸开。
下一刻,因为强烈的恐惧,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像是被人浇了一头凉水,因为儿子被打伤的怒火顿时消散。
见到钱父这古怪诡异的表现,场内所有人都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就连叶凡都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分明就不认识钱父。
然而接下来,场内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钱父双膝一软,竟抛却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扑通”一声跪倒在叶凡的跟前,高声求饶道:
“阁……阁下,还请您高抬贵手,放犬子一条生路!”
此言一出,钱少顿时脸色大变,不可思议地问道:“爸,您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得了失心疯吧?”
“混账!你TMD给老子闭嘴,还不快点下跪,向这位叶少求饶!”钱父破口大骂道,唾沫星子一阵飞溅。
这一刻,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钱少心中的惊讶。
在他看来,就算叶凡真的是华海市一把手的儿子,恐怕也无法让自己父亲如此卑躬屈膝,俯首称臣,跟个龟孙子似的。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钱父又咆哮道:“孽子!你要是再不跪下,老子就将你逐出家门,你别想再从我手里要一分钱!”
此言一出,像是杀手锏般,彻底让钱少屈服。
纵使他心中一千万个不愿意,委屈不已,但也不敢跟自己父亲对着干,只能灰溜溜地跪倒在地。
一时间,之前还气焰嚣张的钱家父子,却像是卑微地奴仆般,向着叶凡俯首称臣,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声。
温雪傻眼了!
胡莉傻眼了!
所有售楼小姐傻眼了!
那些赶过来的保安也傻眼了!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对在场众人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以及心灵震撼,甚至快要颠覆他们的世界观!
谁能想得到,身为商界大亨的钱父,非但没有帮着重伤的儿子出头,反而带着儿子一起跪倒在地,向一个其貌不扬的毛头小子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