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悄没声地滑下地去。
虽说椅中留给它的位置渐次宽绰了些,但这里头……好像没它的事。
人家当猫它当猫,竟然这么被人忽视,该反省了。
似雪走后,景昭于缱绻中抽出魂来,与沃檀说了几句旁的话。
听罢沃檀撑了撑眼:“真的?”
见她未露不喜或排斥之色,景昭便道:“你若觉得可行,我回头便唤人去办。”
能让陈府那婆娘眼都闭不上的事,沃檀怎会觉得不可行?
好一阵点头如捣蒜后,沃檀原本搭在景昭颈后的手动了动,指头沿着他流畅的颈线往下绘,仿佛这是什么柔枝嫩条,可供她来回滑摩。
景昭喉间迭动,将那不安分的手捉到身前,含笑与她互望。
情浓的时候,对视也缠绵,可又有几对爱侣甘愿就这般对视?
沃檀心中像是淌着一涧溶溶春水,流得极畅,就连风息都是温驯的,更像有什么磅礴的东西呼之欲出。
她张了张嘴,自门齿间挤出几句话来。
声音不大,像没足月的幼鸟发着含糊不清的啾鸣,且轻如婴儿鼻息。
景昭凑近些问:“什么,没听清?”
沃檀面上渲得有些红,这回头虽侧开,声音却清晰了些:“我说,好想明天就到中秋节。”
过了中秋节,便该成亲了。
景昭定定凝望,良久,于她眉心落下一吻。
“我也是。”
……
虽有婚旨,但到底还未行礼,独处这般久已是逾矩。醒过味来的秦元德已经暗示了好几遭,倘他二人再不出去,怕是人要冲进来了。
不久之后,理好衣容的一对未婚男女齐肩步出那厅。
不停踱步的秦元德这才放下颗心,跑上前主动要送景昭出府,沃檀也没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丫鬟往居院回了。
自来冤家路窄,无巧不遇,又何况在同一座府邸?
穿了廊,过了墙,沃檀于府中一处拱桥之上,碰见了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