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早几分钟已经赶到了,倒也不至于耽搁什么。
而跑出篮球场的沈望到处都没找到叶渺,打电话也没人接,多打两次直接关了机。在他急得要报警时,开了震动的手机嗡嗡地响了下,有条短信发了进来。
看着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他的眸色深沉得可怕,握着手机的手指攥得发白。
与此同时,警局那边得到了最新消息,在另一个市县发生的命案,也就是有关于沈望父亲车祸身亡的真相。警方经过多方排查,终于锁定了嫌疑人,是个已经失踪了十几年的逃犯。
十几年前,这个男人杀人碎尸后逃之夭夭。被通缉了这些年,一点消息也无。那个被杀的人是沈望的母亲,原先是警队的一员。警方认为这不是巧合,而是连续杀人案件。那名男子很有可能会对沈望下手,因而联系了海城这边的警局,让他们多留意形迹可疑的人。
海城这边的警方一下子联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两起案件,立马换了个思维重新梳理事情经过,严查路口监控,还真有了新发现。一刻都没耽误,脚下生风地赶紧出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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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来了?”将自己全副武装的中年男人嗤笑了一声,悠哉地靠在铁门边睨着独身前来的少年,若有所思道:“看来那女孩儿对你还挺重要。”
往四周瞟了一眼,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沈望冷着的脸上越发阴沉。从表情看不出来什么,谁都不知道他侧在身后的手抖得有多厉害。双眸紧锁那个尚在笑的男人,他沉声问:“人呢?”
那个中年男人不笑了,看着分明心慌意乱却仍要强装镇定的少年,啧啧出声:“你怎么不问我是谁,为什么要针对那个女孩子?”
不等少年说话,中年男人将戴在脸上的口罩摘了,又缓慢地去摘自己的大墨镜,露出一张长满胡茬、不修边幅的脸。
对上少年惊颤的眼眸,他有种报复得逞的愉悦感,放声哈哈大笑:“看你这表情,应该还没忘记我。也是,毕竟你父母都死在我手里,仇人的脸总是记得清楚的。”
男人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沈望耳畔,震得他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忘记?怎么可能忘记呢?他永远都不会忘掉那一天映入眼帘的无边血色。十几年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离开了人世,从此他的生活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跟前这个人。
十来年过去,这张令他恨之入骨的脸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比以前更显苍老了。警察通缉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沈望以为这人死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断了弦一般。等反应过来,沈望已经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将男人打倒摁在了地上,运动鞋碾上对方的指骨。
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浮上了一点血丝,想杀人的冲动不断从心底冒出来。不过他理智尚存,一直惦念着叶渺,用着最后的耐性问不做任何反抗、就悲悯地看着他的中年男人:“被你带走的那个女孩儿呢?”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被少年碾踩手指的疼痛反映在脸上,使得他的表情狰狞起来。他喘了一口气,眼神渐渐放空了,笑道:“死了,她死了呀。就在来这个废旧工厂的路上,我把她丢到了河里。那条河很深,她又吸了迷药昏迷着,早就溺死在里面了。”
见少年眼眶越来越红,情绪波动极大,眼看就要濒临崩溃,中年男人面上浮现止不住的笑意,笑声尖利刺耳:“害死她的人是你。若不是与你走得那么近,她也不会被牵连到丧了性命。”
“那么一条鲜活的生命一眨眼就没了,就是被你这个灾星害的。小子,你可要牢牢记住这一天啊,千万不要忘记有个女孩子因你死了。”
少年眼中满是痛苦与悲戚,神色近乎疯狂,落拳又狠又快。被打得脸上浮肿的中年男人还在笑着,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就是这样,他想。燃烧掉心底所有的愤怒,而后把他弄死。这是他给自己设定的结局,死在沈望的手里。
这样他就可以去见自己早在天国的妻子与孩子,而那个女人的儿子终将成为一个遭人唾弃的杀人犯,在死前都会活在痛苦与愧疚之中,一如他过的这么些年。
曾经他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妻子贤惠、孩子可爱。可这一切都被沈望那个当警察的母亲毁了。他那会儿被人引诱染上了毒瘾,吸毒的同时迫不得已走上贩毒的道路。
由于数量少,他总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不会被发现。有两次险些被抓住后,他痛定思痛,打算干完最后一票就不做了。然而就是这最后一票被查了,盯了这个案子好一段时间的就是沈望的母亲。
突然上门来的检查令他慌了神,他便偷摸地发短信,让走到楼梯口的妻子带着放在车里的毒品赶紧离开。不想被警察发现了,那个女人开着车追了一路。
贩卖的毒品是找到了,可他的妻子与当时仅有两岁的孩子却死在了车祸之中。由于太过慌张,再加之后面的警车追得紧,他妻子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