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诗家这一家子,从父到子,没一个还能站着喘口气的。
一个个排排躺,一个赛一个的凄惨。
这叫什么?这叫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府中的府医与炼丹师都来了,诗语宁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流失了有些虚弱,养一阵子就回来了。
而诗语音却有些麻烦,又是失血过多,又是中毒太深,眼珠子都变得浑浊了。
府医摇头:“这毒,只能花莲宗的人解。”
炼丹师摇头:“无法判断中的什么毒,便没办法炼制相应解毒的丹药。”
李长青着急了:“闻人仲,怎么没法判断?你可是五品炼丹师。”
闻人仲摊手,摸了摸胡须,也很无奈。
“小姐中的毒十分奇怪,体内不低于三种不同的毒素在互相纠缠,它们互相克制着,却一点点渗透神经,小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想要解毒,基本没有希望。这些彼此克制的毒,不管你先解除哪一种,都是助长另一种,一旦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小姐就会立即丧命。”
闻人仲脸色十分凝重,越说,声音便越发低沉。
不是他不救,而是爱莫能助。
“恕我直言,这种毒,就算是花莲宗估计也没有解药,因为,从根本上说来,这是无解的。”
他摇了摇头。
李长青一个没站稳,后退了两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无解......
白云锦皱了皱眉,她好像明白了。
也就说这三种毒,如今如同一个三角形,在诗语音体内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之力,不让她立即丧命,但是也会一点一点渗透了神经。
而它们相互克制,一旦打破了平衡,就会立即......丧命。
深吸了一口气。
闻人仲说得不错。
这种复杂的毒,几乎是无解的。
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我去花莲宗!若是没有解药,我必斩花莲子项上人头。”
李长青忍无可忍,一掌拍碎了旁边的雕花木桌,双严重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怒火。
城主还没醒,诗语音又中了奇毒,这城主府未来堪忧,花莲宗脱不了干系,他就是死,也要拉着花莲子陪葬。
绝不能让故人之女就此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
闻人仲见状,也只是无奈叹气。
他实在无能为力。
虽然他并不看好花莲宗会有解药,但不管如何,花莲宗总得给个说法,不然,当真以为城主府好欺了。
说罢,李长青转头认真看着白云锦。
“白姑娘,城主府拜托你了。”
白云锦拧着眉头思索。
其实她倾向于花莲子并没有解药,但是李长青如果不去花莲宗走一遭,必然不会放心。
不是花莲宗不炼制解药,而是,花莲宗或许压根就没有这个本事来炼制解药。
这个毒如此奇特,想要炼制解药,花莲子或许还做不到,而这个药方,花莲子也研制不出来。
莫非,与那黑方台有关系?
“您去吧,若是可以的话,李伯伯将花莲子供奉的那做黑方台取来,那里面也许封印着什么。”
白云锦并不担心李长青的安危。
以李长青的实力,在这望月城完全横着走,就算是花莲宗比较诡异,但是也留不下李长青。
“嗯。”
李长青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提着长枪就去找花莲子算账了。
可怜的花莲子,马上又得迎来一轮狂风暴雨的打压。
待到李长青离去后,白云锦走上前,坐在了诗语音的床前。
不过短短时间,诗语音的脸肉眼可见的褪去了血色苍白如纸,唇色却越来越深,呈现出一种灰紫色,一看就中毒至深。
她皱着眉头。
任何毒药,都是有迹可循的,哪怕是这种相互克制,又彼此纠缠的毒药,也必然有它流动的痕迹。
不存在真正无解的毒药,但得找到毒药流动的痕迹,或者找到一种霸道至极,可以解除一切毒药的灵药。
后者显然不太现实。
那么现在,她就得找到这三种毒药流动的痕迹,交汇之处的变化,找到它们的共性,逐一破解。
白云锦抓住诗语音的手,掌心一翻,便出现了一枚银针与一个玉瓶,二话不说就扎破了诗语音的中指,一滴黑红色的血珠逐渐滚落在玉瓶之中。
“你做什么?”
闻人仲拉开白云锦,急声厉喝道。
他知道白云锦强,但是炼丹师都有自己的骄傲,白云锦此刻的举动在他看来就是添乱,他不理解,好好的扎破诗语音的手指做什么?
“研究毒素。”
白云锦也不生气,淡淡说道。
“你?你研究小姐体内的毒?白姑娘,您实力是强,但是,这炼丹这一块,你最好还是不要瞎添乱,免得加重小姐的病情。”
闻人仲有些不满,皱着眉头。
“你不行,我就不行?”
白云锦推开闻人仲。
她怎么就添乱了?
“丫头,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