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今天我就让你这小丫头知道,看轻对手会是怎样的下场!”
刀疤猴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爪间凝聚出一股阴邪的妖气,幻化成一个鬼影附着在臂膀上,隐隐有渗人的声音从中发出。
何田田对于他的戏法只是微微一笑而过,撑开伞站在原地便没有了动作。
刀疤猴心中有疑,在猴群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其中肯定有诈。但他此刻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就算拼个鱼死网破,至少也能为自己的弟兄们报仇了。
他用言语来抚平心中的疑惑,“你这是害怕到无法动弹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变故只在一瞬之间。
刀疤猴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气自尾巴尖直逼脑门,他迅速闪避。但显然对方比他更快。刀疤猴所过之处皆被冰雪覆盖,那种刺骨的寒意犹如一只野兽的视线紧紧盯着他不放。
对方似乎是没了耐心,厌烦了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寒气逼人,暴起的冰刺一瞬间覆盖整间茶馆,除了何田田站立的那一片区域,无一幸免。刀疤猴也因为没有地方躲避也被冰封在内。
清脆的铃声随着动作的起伏,一步一响,一步一响。
门帘无风自起。一个同样身着玄衣,戴着半张鬼面,一头银发倾泻而下的男人走了进来。
“何田田,有些太慢了。”他走到何田田身边,目光打量着她,似乎是在观察她有没有受伤。
何田田收了伞,扭头看向这个带着寒气的男人,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是你太心急了,师尊。”
她紧了紧护腕,看向被冻成冰雕的刀疤猴。猴脸上的惊恐与疑虑被冻结在一瞬间,栩栩如生。
“明明已经发布了悬赏令,不出一月他便会尸首分离。更何况是你的爱徒我亲自接下了这个任务。结果你还是跟了过来,还直接把整个茶馆都给冻上了。要不是我是你的乖徒弟,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冻上啊?”何田田抱臂,一副埋怨的样子。
男人轻笑一声,腰间挂着的冰铃也随着他的动作轻颤起来。
“怎么会,为师只是担心你而已。放心,银子还是你的。”他抬手将墙上入木三分的骨针引出,端详一番后用冰封了起来交给了何田田。
何田田将骨针收好,也学着男人的样子轻笑一声,“这还差不多。”
“确实是同一种骨针。”男人视线落在冰雕上,目光阴冷。
“看来我们要跟这位尸目山的……猴王,好好的谈一谈了。”男人温柔的笑着,何田田却觉得自家师尊笑的有些怪异。
看来这个“谈一谈”要比普通的谈一谈寓意深长一些。
施允南指了指刀疤猴,“把他撬出来。”
何田田:“是。”
施允南:“动作快一些,不然就冻死了。”
何田田:“……怎么说他也是尸目山的猴王,修炼了金刚不坏之身。应该没那那么容易死吧?”
施允南笑了笑,好看的眉挑起,“他的金刚不坏之身还不成气候……他本就是个生意人,武功不算出色,却非要硬着头皮和你拼上一拼。实在愚蠢至极。”
何田田也笑了一笑,随后动作麻利的撩开衣摆,从靴子里抽出一把蹭亮的短刀来,二话不说就开始了撬冰的任务。
刀疤猴被一点一点从冰块里凿出,最后还留着半个身体留在冰里。重新能呼吸的一瞬间,刀疤猴大口的喘着气,还没缓过来就被男人用念力锁住喉咙。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男人虚握着拳头,他的拳头紧一分,刀疤猴的喉咙就紧一分。
刀疤猴表情十分恐怖,被冰冻过后的他脸色发紫,脸上的疤痕也因为用力过猛又渗出了红的发紫的血液,在寒气的熏陶下慢慢凝结成冰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时不时从猴毛上掉下几块冰碴子来。
何田田在一边冷眼旁观,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那把短刀。
“施,施允南…你欺人太甚。”良久,他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既然认得我是谁,那么那天的确是你了。如此一来,你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施允南神色自若,悠闲的将鬓边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他点了点张牙舞爪的鬼面,发出“嗒嗒”的声音,目光向何田田投去,又看了看她身后免遭冰灾的柜台。何田田会意,提着刚擦拭干净的短刀走去。
“还好你落入了我的手中,不枉我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收你性命。”施允南松开拳头,刀疤猴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贪婪的夺取着每一口空气。
“我知道你身为猴王,必定不会出卖自己的手足。那么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对你没有太大的用处了。”施允南前进一步,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刀疤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施允南身上散发出的逼人的寒气。正当他略松一口气时,就听见施允南下一句发言。
“不过还好,在我这里,你虽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