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
她不敢往后头去想象,今日徐州年本质身份认出,心有所预谋不轨之事惹怒了王爷,她被带下去,又能有什么好的未来,军妓籍那不就是妓女,那就是糟蹋人生。
“爷,徐家是犯了什么大罪。”
宋祁秉道:“当年皇兄刚登基,地位不稳,免不了有些宗亲造反,徐家大房参与了造反大事。
大房有一女,跟造反宗亲走得很近,背地里更是生下私生子。
也因此,皇兄恼怒的狠,对着女眷的惩罚比其他家族都严厉多了。”
“这么严重呀!”
她叹息一声,在这古代这么多年来,家族一荣则荣一损则损的事,还见得少嘛!
徐家这种谋逆之罪,看似是大房一家所为,他背后站的就是徐家,事发之后自然一大家族都得受牵连。
她近些日子一直被拘束在军营驻地,徐州年被带走后,她也就见不上这个女公子。
说来她也有点内疚,但那点内疚不敌岁月的流逝就渐渐散去。
她感觉最近两天胃口也有点不好,偶尔还有一丢丢子反胃。
“怀上了!”
宋祁秉但凡去远点地方,半夜都是抱上马车,一起赶过去。
她也没感觉他多么爱自己,也就是眼神里多了些柔和,偶尔小问一下,他还会耐心答几句,让她也知道大体的。
她想,她这个王妃应该是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因着道路并不平坦,还是走的山路,一边靠着河道,道路上有着石子铺盖,马车赶得快一些就颠簸来颠簸去,蕴华整个人被晃悠得十分难受。
“呕……”
她忍不住把头伸出马车厢,呼吸着新鲜空气。
“停下。”
宋祁秉偶然一个回头看过来,随即驭马回头,“把头缩回去。”
“秉爷,臣妾……臣妾……难……呕……”
她撑不住呕出了一些酸水,总算是堵在喉咙里的那口气顺了,“没事了,没事了,走吧。”
她摆摆手,并没有什么力气,半个身子撑住在车厢一侧。
宋祁秉已经下马走进车厢,他看着肤色变得苍白的女子,“跟着本王都颠簸了有一年,怎么越来越弱。
你这样,本王怎么可能放你独自回长安。”
蕴华提过回长安的事,她还打了好些感情牌,要去看看小孩子,看看姑母情况怎么样了。
他就是板着一张脸,起身下床,“过两年再说。”
她冷哼一声看向男人赤裸的背部,洁白的后背与那铜色坚硬的双臂,颜色格外分明。
真是下了床就不认了!
蕴华没那个力气就这个事情上争执,声音绵绵软软的,“山路太抖了,秉爷您慢些。”
她说不住一句话,又把脑袋靠出窗口,呕吐了一下,舒服多了才探回去。
他看着有些担心了起来,吩咐道:“让大夫过来。”
随军大夫就赶了过来,大夫坐在马车厢前头,伸出手探在纤细的手上,一探后脸上充斥着笑容,赶紧恭喜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再探了一下。”
他脸上虽然抑制不住欢喜,毕竟前头出过两回乌龙事件,他也不得不慎重了。
那大夫又探了一下,很确定王妃就是有孕。
赶路已经赶到了路上,原路返回不现实,继续前行嘛,大夫叮嘱了,妇人第一胎反应太大,前三个月应该以保胎为主,不宜舟车劳顿。
“爷,还有两个时辰就可以到下一个城池。前面的也还是山路,不如放慢些,赶在天黑之前入城。”
宋祁秉点了下头。
待大家休息片刻后,队伍又启程了,继续向着前面行进。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在王爷带领下,进入了苍梧城,入驻苍梧城主府。
跟随王爷进入院子后,用上了滚烫的饭菜,洗漱沐浴休养一会,她也终于精神了起来。
月色弥漫,阵阵凉风吹过,两人行走在花园里。
蕴华道:“秉爷,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两月。”
两个月!那不得是入秋之后了。
“后面要去哪里?回豫章吗?”
大多数时候,她都在豫章,习惯了豫章的水土,又缝上怀孕,就算是与宋祁秉一路同行,感情进度值长了不少,她也不想多跟着,太劳累了。
“西北。”
“爷……臣妾可以不去吗?”
北朝西北横跨高原之地,她没去过那个地方,指不定还会有高原反应。
“本王不放心你一人留在豫章。”
她不解的看向他。
宋祁秉面无表情的解释道:“仲平写信来,他不想在长安呆下去,这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