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忽然静寂无声,那女公子走戏一绕回,唱起了戏曲来。
蕴华静下心神,闭着眼睛听着小曲。
女公子几句唱罢,随即行礼,“徐州年参见王妃娘娘,能得王妃赞赏,是小徐的荣幸。”
“女公子这般有礼了。”她回以一抱拳。
女公子惊讶的看着她,又一魅笑,“王妃好眼力,州年深入春堂五年,也未曾有外人一眼看透。”
“看破不点破罢了。”
蕴华做出请的姿势,女公子坐下,“王妃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见吧,”蕴华淡淡的叙说,“女公子扮相很相似,气势也足,本宫年幼之时多次扮装出门,姑能识破。”
徐州年道:“王妃娘娘看着不过十六七芳年,有几个年幼之年。
太谦虚了,是小生扮相还待改进,我关乎娘娘这男装也扮相十足,妆容浅五官硬化,眉毛野生,味儿清淡自然,娘娘用的是哪家脂粉?”
“自家随便做的。”
“哦,竟是娘娘自己所做的,”女公子露出赞赏的目光,“娘娘才华横溢,可否让小生也试一试这脂粉。”
“晚些吧。”她起了身。
“娘娘。”那女公子也站了起身,“娘娘待了还未有一刻钟,可是太闷了,聊天没意思,小生这就给娘娘唱曲。”
说着,女公子长袖一甩,挨着蕴华而过,魅惑一笑后,一本正经的唱着:“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滨,有一个祝英台,秀丽聪明……”
女公子一场又一刻钟。
蕴华耐心的听完后,道:“女公子,戏曲听着韵味十足,下回再来。”
女公子看出王妃没其他意思,满意的点头,“请。”
她送着蕴华下楼,在越春堂门前又道:“公子,公子可要再来。”
蕴华察觉到隐藏在老百姓里的护卫们,忽然起了做戏的心思,一把抱住女公子轻拍两下松开,一声“再会”后笑着扇开扇子离去。
菊花那嘴已经长成鹌鹑蛋,她小心翼翼的看向人群中,期望没有护卫跟着出门。
“有……”
她快速追了上去,莲香好笑的看着她那焦急的小心思,安抚道:“那是女公子,菊花你怕什么。”
“但是王爷不知道呀。护卫回去说三道四,传到王爷耳边去,没等娘娘解释的话……”
菊花不敢想象,“况且,她现在是女公子,万一有人从中做鬼,愣是搞个男的来当徐州年。”
“男的?”蕴华停下脚步,若是心思不纯之人,确实也做得到。
她拐了回头,“去茶馆听听说书,吃个午餐。”
莲香道:“娘娘不回去用膳吗?娘娘,我们说的是出来买点东西,逛一逛早市。”
“随便买点就是。”
她看着热闹的老百姓,买卖的叫唤声,寻着那说书声而去。
一进入鸿福客栈,就听到台上说书瞧了一下书,卖了关子继续道来:“一曲唱毕,道士问:“你们还能跳舞吗?……””
“蒲松龄的志怪故事,这个好。”菊花听过这个说书,她还能讲几句,“后面的故事,我都能说上几分,美人变成石头,嘿嘿……”
几人在舞台右边落座,一会小二就上来询问要点什么,介绍了下客栈的招牌菜,蕴华选了两,推给菊花,菊花选了个爱吃的扣肉,莲香倒是选了个清淡的红烧豆腐。
小二把菜上齐全了,莲香和菊花还想伺候用膳,蕴华拒绝了,一起动筷子。
说书的先生娓娓道来故事,吸引了座下客人的注意力,偶尔卖个关子,弄个喜头,总得让客人连连叫好。
客栈的热闹持续不断,客人们进进出出。
终于,蕴华也盼来了几个跟着她们的护卫走入客栈,只见他们选了离两桌远的位置。
菊花侧过身看了看这几个生面孔的护卫,出行多了,也能注意上他们几分踪迹。
她纳闷了会,“公子,他们保护了我们那么多天,每天都不重人,王爷到底养了多少护卫呀。”
莲香道:“豫章城外几个军营,藏着几万战士,这还不算南蛮边境的战士,以及西边边境战士,一天安排四个新面孔,也能轮……”
莲香算了一算,算不过来了。
“就算豫章城外只有六万战士,也能兜底四十一年。”
“还是公子算法厉害。”菊花得意的笑着,仿佛那结果就是她算出来的。
蕴华却是觉得,六万都是预计少了。只因为,王府明面的收入每隔三个月,就会划走六成。
也许,这才是他倚重白家的缘故。
菊花道:“莲香,你是怎么知道城外军营的事?”
莲香又道:“有几次,恰巧遇见不值班的护卫凑着一块,喝的醉醺醺的,听了几句。”
“菊花都没有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