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带出来一箱子药后,她行走的脚步都是有些发抖,实在是太低估古人的坚决了。
蕴华已经是后悔去遵守这所谓的礼仪。
那句话既然之则安之,她既然苏醒过来,感觉就要适当的剖离出来,心软成不了事。
她看着箱子里的“宝贝”,也许诚实还真得靠它了。
“嬷嬷,这个可是太后赏赐的宝贝,麻烦你收好。”她把药箱子丢给了黎嬷嬷看着,暂时眼不见心不烦。
就算是压了箱底,想要翻出来还不容易。
她拍了拍手掌,顿时觉得心里压力烟消云散,不由得嘴角都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脚步更加是轻盈快步了起来。
“王妃娘娘。”
“嗯。”
走进王府,一路感受着王府精致绝美的建筑,来自府奴才下属的弯腰低功,越加觉得,她能掌控这里,也能掌控南边的王府。
只是此时她感觉身后的目光有些炙热,她略感奇怪的等了一下身后人,“嬷嬷,你可是对把太后娘娘的心意收起来觉得不妥当?”
那黎嬷嬷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眉眼下的神情,回道:“老奴怎敢有意见,娘娘多略了,太后娘娘恩赐的东西老奴定当收好。娘娘需要的话,老奴……”
她插话道:“等等,不用说了,嬷嬷我还是相信的。去了一趟宫里,其实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女人这一生,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丈夫,王爷是我的夫君,自然对他我是又尊敬又欢喜。
能给他生下儿女,我自然是愿意的。
虽然我不懂太后娘娘说的心结是什么,但是,请嬷嬷放心,我一定真诚对待王爷,相敬如宾,如果有需要,也请嬷嬷多多指导。
我对于王爷的了解太少了,还请嬷嬷帮帮我。”
蕴华说完一大段话后都感觉自己要被感动死了,她含着笑意看着黎嬷嬷紧紧的盯着自己,似乎在怀疑刚刚那话的可能性。
她不知道,除了黎嬷嬷盯着自己,那远处的屋顶上,藏着两个身影,也被这一段话所震惊了。
“王爷?”护卫曹陨舔了舔唇舌,他又惊又喜的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王妃这是十分欢喜王爷。”
宋祈秉仿佛陷入了思考,忽然冷哼了一声,“曹陨,你怎么老是站在她那边?”
“我……属下这不是实在看不懂呀,不明白您为啥日夜辛苦的过来监督,想要监督,那还不容易,我们那么多号人,十二时辰都盯着王妃,绝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给你戴帽子……”
身边猛然寒气袭来,护卫曹陨赶紧闭嘴,害怕的低下头,小手打了一下自己多话的嘴巴。
但是,宋祈秉却云淡风轻的说:“你们根本不懂,她身上有点奇香,本王那天赶出几座城池后,忽然身感天地间有一道拉驰的顿感,拉着本王回头。”
“王爷,”护卫曹陨笑笑道,“香味可容易解决了,那些烟花楼里,哪个女人身上没有胭脂水粉的香味。
早说呀,属下立刻去调查,调查她身上的香味是怎么维持的。让她把香粉献上来。”
“闭嘴。”
宋祈秉有人忍不住的盯了一下旁人,这个傻逼,到底是怎么跟在他身边了。
“本王觉得你这张嘴再说下去,有必要跟太傅一样在菜市口展示一下。”
“属下错了,真的错的。”护卫曹陨赶紧求饶。
“曹陨。”
“属下在。”
宋祈秉看着蕴华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目光变得冰冷,“本王虽然征战多年,但是玩性没有完全泯灭,只是不屑一顾,却也不是不去做。
所以嘴巴这东西,你在本王耳边偶尔低估一下,本王还可谅解你我的情谊,如若传出去,影响本王的威严,本王的形象,那就怪不得本王把你丢进夜香桶了。”
护卫曹陨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那夜香桶可是人可以进去的?臭气轰天的,他赶紧表决心:“王爷,属下知错了。”
额头其实已经冒起了冷汗,脑子不由得一道又一道的想法:不对呀,王爷以前也没这么怪我多嘴,我一贯就嘴碎一点,也就是只跟都是王爷身边人叨叨一下。
王爷变了,他中邪了——
他有个大胆猜想,嘴巴已经长成鹌鹑蛋了。
宋祈秉实在是忍无可忍旁人那惊诧的目光,他还能不知道这个蠢货想什么,要不是念在他是自己人,早就丢去喂狼了。
他警告道:“曹陨,不要多想。”
他再看了看蕴华离去的方向,“路上,准备妥当没有?”
曹陨一下子回身,变成一个那个严肃的护卫,“已经安排妥当,绝对保证把王妃劫持成功。”
次日,在护卫的护送下,薛蕴华一行人缓慢的赶出长安。
一日又一日,才赶了两天路,蕴华已经感觉到脖子、屁股等酸软难受,胃部随着马车行走的颠簸下,越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