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姜淑,文绵绵琢磨了一下还是选择闭口不提,若是她真的猜测成真,他的大黄牛心里该有多恶心,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压制住内心的仇恨,那老王八蛋,迟早收拾了她。
朝中初七就已经开了朝,不过大年十五没过,倒也算不得忙碌,文绵绵起了个大早和华旌云和一块儿去了报馆,报馆已经开了工,正在为元宵节做准备。
见两人出现,兰管事拿出了开办印刷坊的章程,华旌云在一旁仔细的看着,文绵绵笑问:“看兰管事或者架势,是过年也没歇着啊?”
兰管事拱手,“心里装着事,不做出来这心里不踏实。”
文绵绵很是赞赏,哪个当老板的不喜欢这样的员工啊。
付礼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表妹,那个元悟道长此刻可在府中?”
“在的。”
文绵绵见他准备齐全,说道:“我已经给他说了约稿的事,不过她不愿意写,但是能讲。”
付礼松了口气,最近几个月来的故事连载都快要将他挤干了,他每日忙的脚步停歇也不得空静下心来去琢磨。
“那就成了,我现在过去找他。”
文绵绵拉住了他,“你给自己找个打下手的人,往后这些事就让他去做。”
付礼想了想,他的确是应该有一个专门专门为他跑腿打下手的人。
华旌云很快就赞同了兰管事所出的章程,“去办吧。”
兰管事躬身退下,文绵绵朝华旌云竖起了大拇指,有钱人办事就是这么痛快,眼睛都没眨一下。
出了报馆,华旌云又带着她去巡视了名下的几家铺子,见了那些得力的大管事文绵绵很是眼馋,又觉得哪里没对。
“怎么了?”
文绵绵摇了头,“我总觉得有个什么事情要去做,但就是想不起。”
到底是什么事呢?
与此同时,工部尚书府上魏老大人不时唉声叹气,而后又不满的瞪着魏大人,“今天都初十了,你不是说年节上就会过府来请老夫,人呢?”
魏大人在心里幽幽叹气,“您不是在温侯府门口和人说话了?再说,人家说的年后,这大年十五还没过呢。”
“哼!”
见他还敢顶嘴,魏老大人那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这个老小子没用,老夫用得着站在雪地里等了那么久,这新修街道那是多复杂的事,就非得等到年后?”
“你就不能去提醒一下,你这个工部尚书怎么当的?”
魏大人被骂的没了脾气,“儿子这两日就去提醒一下。”
魏老大人又哼了一声,考虑着亲自出马的可能。
到了下午,用过午饭又小憩了一阵的文绵绵慢悠悠的穿戴好,接下来就是她们妯娌几个去给大嫂‘伺疾’的时间了。
华旌云闲来无事,送了她过去,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兄长们都到了,一进门就看到他的大哥满脸黑线的站在院子里。
“你们来干什么?”
混账东西们,真的拿他当挡箭牌了?
华旌胜乐呵呵的说道:“大嫂身子不爽利,我们兄弟几个也应该来看看。”
做戏总是要做全套的。
身子不爽利夏生歌面色红润的站在一旁,眼看这阵势就晓得是拒绝不得了,只能受着。
文绵绵笑眯眯的上前,“大嫂你也这真是,身子不爽利还出来做什么,大哥也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
说着就上前挽着她的手臂,“我给你说,这不爽利就应该玩儿把叶子牌,要是能赢上两把这身子就会爽利许多。”
姜淑连连点头,“六弟妹说着的是,得要消遣一下。”
妯娌几个一拥而上将她们的大嫂架着走了,华旌胜笑了一下,“大哥,请吧。”
华旌昌深吸了一口老气,愤愤不平的跟着上了马车。
兄弟六人挤在同一个车厢里,华旌昌觉得空气一下就污浊了,瞬间捂住鼻子,“谁在我的马车里放屁?”
还带着蒜味儿。
几人用手在跟前挥了一下,眉头微蹙,互相打量。
四皇子讪讪的开口,“那个...早上多吃了两瓣儿糖蒜。”
华旌昌翻了白眼,“你们府中都没马车?”
他是不是最近给这几个混账好脸色看了,一个个蹬鼻子上脸。
华旌晖乐呵呵的开口,“这不是瞧大哥你的马车气派嘛,兄弟们都没坐过。”
五皇子跟着点头,“就是,三匹马拉的马车,老威风了。”
“大哥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华旌昌没好气的扭到了一边,他不想和这些混账说话。
誉王府里,五皇叔负手站在一个鸟笼子里跟前逗鸟,兴致颇为不错,脑子里又想起老六媳妇那灵动娇憨的模样,“这女子啊,果然还是要鲜嫩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