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虽然顺利夺得了狩猎的冠军,但狩猎途中的遇袭还是让我心有余悸,甚至那一晚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平素里注意言行,与人交好,按理说也没有结下什么仇家啊。为什么居然有人竟要置我于死地。难道仅仅因为我是皇子?可是我前面还有大哥和三哥,他们怎么没事?虽然大哥战场受重伤,但沙场无眼啊。难道大哥的受伤不是简单的战场上的意外,而是有人蓄谋……?要真是那样可就太可怕了。那么三哥呢?他怎么一直平安没事?难道下一个目标会是三哥?那他岂不是会很危险?
思前想后,越想越懵……
第二天清晨,东方天际泛起了一抹瑰丽的鱼肚白,全新的一天正以一种热烈而充满生机的方式揭开序幕。夜幕褪去,天空渐渐显露出一片湛蓝,仿佛被洗净了尘埃,显得深邃而高远。世界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之中,连风儿也轻柔得恰似母亲的手轻轻抚摸大地的脸颊,带走了昨日残留的阴霾与沉闷。
抬头仰望,万里无云的苍穹如同一块巨大的蓝色水晶,它纯净、透明,将温暖洒向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之香,夹杂着晨露的微凉,沁人心脾。这样的好天气不仅为人们带来视觉上的享受,更在心灵上赋予了无比舒畅与宁静的感觉,仿佛一切困扰与疲惫都随风消散,只留下对美好生活的期待与向往。
当我快步踏入书堂时,一股浓厚的墨香与学子们的热烈气氛扑面而来。此时此刻,学堂内的学子们几乎已全员到齐,他们三五成群地围坐于书案前,有的捧卷深思,有的低声探讨,一派勤学苦读的景象。
见到我匆匆步入,原本安静有序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我,带着惊讶、羡慕与敬佩交织的情感。接着,如同湖面荡起层层涟漪般,学子们不约而同地起身,纷纷朝我聚拢过来。他们脸庞上洋溢着不同程度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为我取得狩猎大赛冠军的事迹表示祝贺。
“恭喜公子勇夺狩猎之冠!”、“真乃我辈楷模,弓马娴熟,令人钦佩不已!”、“这等英姿,实乃我皇室子弟之骄傲!”各种赞美与祝福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将我包围在一片欢乐而又荣耀的海洋之中。
这一帮子趋炎附势的家伙。
只有萧远和萧宏仍旧坐在座位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今天的学堂里,除了大哥的位子空了以外,三哥居然也没到?然后南乔也不在?
缺少了南乔的学堂,果然是一番索然无趣。让人几乎要打瞌睡。南乔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仿佛是这严肃课堂中的一股清风,为枯燥繁重的经书研读带来了无尽的乐趣与活力。他的缺席让原本生动有趣的讨论变得寡淡无味,那些充满智慧火花的思想碰撞与即兴辩论仿佛也消失殆尽。课室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闷,即便是窗外明媚的阳光也无法驱散那份难以名状的寂寥感。
还好时光倒也过得很快,下课时间转瞬即到。
休息时,听到后面几个伴读在窃窃私语,一个说,他今早路过景仁宫时,听到院子里好像有人摔碎磁盘的声音,然后是隐约有人在争吵。另一个说,他知道为什么三皇子殿下为什么没有来,因为……后面的声音放得很低,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之后他们突然爆出一阵大笑声,那笑声听起来带着一丝淫荡,一丝狡猾……
景阳宫,南乔居住的偏殿内。
床头的案桌上摆放着一碗草药熬制的汤剂,浓浓的药香弥漫在整个房间。南乔仰面躺在床上,两眼紧闭,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负责照顾南乔的赤枫和宫女小环两个人忧心忡忡,轮流守候在床前。
在那次紧张激烈的狩猎大赛中,冷箭的突然出现让南乔受到了一场巨大的惊吓,本就娇弱的身体在极度的紧张与恐惧之下消耗巨大。未曾想,一场骤然而至的大雨更是将他淋了个通透。寒气趁机侵入他的身体,使得他瞬间变得虚弱不堪。
风寒之疾迅速蔓延,病情一夜之间加重了不少。南乔只能无奈地病卧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高烧不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映衬出其此刻的痛苦与挣扎。原本聪灵的眼神也因病痛而蒙上了黯淡之色。
听到青木急匆匆地过来跟我报告南乔的病情,我等不及夫子放学,便迫不及待地迈开步伐,朝着南乔的住处疾速奔去。一路上,我的心被愧疚与懊悔紧紧缠绕,不断反思着昨日自己的疏忽大意。记忆中,南乔在狩猎归来时衣衫单薄、脸色苍白,他的体质本就较弱,而我却未能及时察觉并给予应有的关心与照顾。
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自责,我痛恨自己为何当时没有多留意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为何没有坚持让他增添衣物或是尽早返回避雨。那些原本可以避免风寒侵体的小细节,在此刻都像针一般刺痛着我。如果我当时能够更细心一些,或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