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殇直勾勾地盯着我,不答反问:“你说,脱裤子还能做什么?”
他的语气透着少见的痞态,有点坏坏的感觉,总之和平时那种淡漠、清冷的禁欲感很不一样。
我感到脸上的热潮愈发灼烈起来,不可置信地提醒他:“我……今天做不了!”
傅言殇挑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不疾不徐道:“脱裤子就只能做那种事?秦歌,你满心满脑都在想什么?”
“我只是见你太可怜,想帮你缓解一下生理痛而已。”
他说完,拉开抽屉拿出热水袋,然后灌上温水。
我被傅言殇的行为迷了心窍,“热敷吗?我自己来就行……”
他像是没听见我这句话似,“脱裤子,躺下。”
那口吻,字字不容抗拒。
我很窘迫,可又耐不住傅言殇深沉的眼神,仿佛我要是再磨叽,他便会动手扒了我的裤子。
算了。
他总不至于对一个生理期中的女人产生冲动。
我将裤子褪到盆骨,脸红心跳地躺好,没好意思去看他是什么表情。
傅言殇似乎洞悉了我的尴尬,掌心贴在热水袋上,几秒之后,才将烫得温热的手掌移到我的腹部,轻轻地摩挲着。
“觉得难为情?更深层次的事也做过了,现在这样说什么。”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一般人我才懒得亲自动手。”
我只觉得心房狠狠一颤,所以,对于他来说,我不是可有可无的一般人?
热敷按摩完之后,腹部轻松了不少。
我可能是个刻板老套的人吧,明明想说‘谢谢’,可话到嘴边,一下子就变成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煮。”
傅言殇特别认真地想了想,“想吃烧烤。”
“……可是这边没有烧烤店。”
“没说出去吃。家里有烤箱。”傅言殇见我愣住,估计以为我不会用烤箱,一字一句道:“我不介意在旁边指导你。”
我看着他,好想弄清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是医生,难道不会觉得烧烤不利于健康?”
傅言殇薄唇一抿:“上次你和厉靳寒半夜三更去吃烧烤,考虑过不利于身体健康么?”
喔,这个反问,我给满分。
“烤箱我会用。”我起身走出去,打开冰箱:“你坐着等就好。”
傅言殇颔首,走到落地窗边坐下,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系围裙的样子很傻,反正像在拍小视频,手机摄像头一直都没离开过我。
我其实挺不自在被拍,想想,傅言殇并不是个情感细腻的人,说不定是觉得我活不久了,才会这样做吧?
“傅言殇。”我做了个剪刀手,咧嘴对他笑:“不准把我拍得太丑。”
傅言殇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发自内心的对他笑,恍惚了好几秒后,一字一句道:“知道了。”
这顿晚餐,吃得特别平静、温馨。
我毫无形象地咬着烤翅,再看傅言殇,他虽然觉得我的吃相很不优雅,可也没说什么,默默地递了抽纸给我。
吃饱喝足,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也没率先起身离席。
我有点悲凉,要不是可怜我快死了,这个男人怕是不会对我一反常态吧?
“傅言殇,你知道吗,在结婚前你给我庆生的那晚,我真以为你是对我有感觉的……后来知道你其实是惦念楚玥,怎么说呢,我心里其实有点小失望和难受。”
傅言殇眉目一沉,“所以,你是爱上我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重重地点了点头:“可能吧。在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怦然心动过。但现在,我好像没了那种渴望。”
傅言殇盯着我看了很久,“现在没有渴望了?”
“……嗯。”因为你不可能喜欢我。
傅言殇没说话,每天逐渐皱成‘川’字,在我觉得介意我不再渴望他的时候,突然笑了一下。
很不以为然的一下。
“秦歌,就算你现在还心存渴望,也没什么用。我不会对你有感觉,更不可能对你动情。”
是啊。
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我没心没肺似的笑着,“所以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什么也不要,只想查清楚我妈是不是被我爸和沈寒联手害死的。”
傅言殇一听,自然而然道:“我可以帮你查查医院存档。”
“为什么要帮我?”我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傅言殇有几秒没反应过来,似乎也很震惊刚才那句话,酝酿了好一会才说:“沈寒害死楚玥父亲,人是在我家里出事的,我不可能放过他。”
是这样吗?
我总觉得这是他随口编造的借口,可也无心戳穿,索性选择了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