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扔进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那段日子,其实我曾无数次盼着父亲来救我。毕竟以秦家的势力,要是想真想找一个人,一个电话就能办到。
那时,我甚至还天真地想,沈寒说的都是谎言,就算我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父亲也不可能希望我死。
可结果呢,我在不见天日的绝望中逐渐看清了父亲的心。
他接纳我,只是因为我的血可以救秦柔,一旦我的利用价值结束,他真的能狠下心肠放任我自生自灭!
父亲听见我这样说,立即瞪向沈寒:“竟敢这么糟蹋小歌,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说着,他示意站在我旁边的傅言殇坐下,转而问我:“举行婚礼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哪有闺女出嫁,不是挽着父亲的手进教堂的,要不是今早看新闻,我还不知道你和傅少结婚了。”
我看着父亲慈祥的面庞,心下一抽,当初我跟沈寒结婚的时候,他怎么就没说这番话呢?我可记得,当时他说形式不重要……
我咬了咬唇,实在不想再看父亲虚情假意的表演,没想到傅言殇竟在这时淡淡地说了一句:“是我考虑不周,事先没和小歌商量清楚。”
我一愣,第一时间扭头看傅言殇。
他的眉目依然清冷优雅,视线相交的一刹那,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父亲见傅言殇这样袒护我,整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了,仿佛我和傅言殇结婚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也不管沈寒和秦柔尴尬地杵在旁边,笑呵呵的吩咐佣人去准备午饭。
“岳父。”沈寒终究按捺不住了,拉着秦柔上前几步:“小柔一直胡思乱想,说您不认她了,我怎么安慰她都听不进去,她从小到大最听您的话了,到底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要不您跟她好好谈谈?”
他这么一说,父亲条件反射般看了看我。
一个是唯一的嫡亲血脉,一个是从小就捧着手掌心宠大的公主,到底孰轻孰重?
我猜不到,也没有那个底气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