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柳婉儿一笔银子,将她送回南阳老家。
宋砚当着姜昭的面,宣布这个消息时,她面上装出满满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心里却暗自心痛:
你还不如把这笔银子给我呢,我立马麻溜的滚蛋。
说起来,和宋砚来往的这几年里,除了些不值钱的点心,姜昭并没有任何损失,她连借口送给宋砚的帕子都是假借青烟之手缝的。
相反,这些年下来,宋砚送给她的首饰玉器倒是值不少钱,不过这些早就被她给典当卖了换银子。
翠喜推开门进入房间,见姜昭正望着炉子出神,小声呼唤道:
“姑娘,今日宋小将军又私下送了一份信到我手上,您还要过目吗?”
说完她忐忑不安的又瞅了眼自家姑娘。
“拿过来吧。”姜昭神色不变。
翠喜松口气。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黄色的信封。
“今日这信封颜色怎的有些不对。”姜昭看了眼纸袋,觉得奇怪,随即打开信封查看内容,谁知越读表情越不对劲。
翠喜有些奇怪,问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姜昭递过信纸:
“你看看这内容写得是什么。”
翠喜疑惑不已,接过读了起来,脸色大变。
“姑娘,是宋府的柳姑娘邀您出去,她这是要干什么!”
姜昭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她是何意思。”
“那不如推了邀请,反正这柳姑娘不是好相处的,若是一不下心生出事端了,对姑娘来说得不偿失啊。”
姜昭沉思片刻,说道:
“算了,反正近来无事,出去会会倒也无妨。
况且,我倒要看看,这柳婉儿打的什么主意。
信中邀了她明早去茶楼会面。
姜昭勾唇,
正好,她也好久没有见过这个柳表妹了。
第二日,主仆几人梳妆打扮好后看了眼时辰,绕过忙碌的人群,从姜府侧门找了辆马车溜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丢。
京都的街市热闹非凡,沿街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姜昭掀开帘子,感受着外头的人间烟火气。
车子拐了几拐,马夫循着地址,最后在一处隐秘的茶楼前停了下来。
姜昭提着裙角跃下马车,阳光洒在她身上,像只轻快的蝴蝶。
伙计见主仆一行人穿着不凡,极有眼力见的跑了过来。
姜昭眯着眼睛打量了下楼内的装饰:不错,倒是淡雅。
“客官,不知您要哪处的房间品茶。”老板殷切询问。
“店家,我和一位柳姓姑娘约好了,不知她在哪间房子?”姜昭问道。
老板恍然大悟,
“客官您往楼上请,柳姑娘在楼上等您呢。”
说着便朝店内的伙计使了个眼色,在前面带路。
房间约在二楼的拐角处。
翠喜走在最前面,伸手推开房门,主仆三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屋内摆着一处雅致的屏风,清新的龙井茶香氤氲在空气里,临着窗边摆着一张枣木方桌,上头摆着各式茶具。
听到开门的响声,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迎了过来。
姜昭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柳婉儿。
只见她身着藕粉色裙子,头上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眉如远山,一张短圆脸,眼睛虽然不大,但非常有神,笑起来时,嘴角还有对小梨涡。
正是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白瘦幼长相。
在姜昭打量她的时候,柳婉儿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的女子。
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
为了一会这个名义上的情敌,姜昭着实是打扮了一番的。
姜昭穿着一身糯色外衣,腰带上别着鲤鱼玉佩,
满头青丝挽起,斜斜的插着几支银簪,缀着点点蓝色点翠头饰,香腮似雪,眉目如画,如同水里的芙蕖成了精一般。
恰如洛水神女临世,的确担得起一句国色天香。
几月不见,这张脸似乎更加漂亮了。
柳婉儿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
“姜姑娘,几日不见,姑娘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姜昭也虚情假意的客套道:
“哪里哪里,柳姐姐温婉贤淑,姜昭实在不及。”
两人一来一往打着太极。
姜昭端起茶盏垂下眼眸吹了口气,余光扫视,柳婉儿同样不急不缓的品着茶。
姜昭内心感叹,
和姜昕相比,柳婉儿的手段的确高明不少。
前者就像是恶狼,冷不丁跳出来咬你一口;而后者则更像寄生在身上的蜱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