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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1 / 2)

回到怀远驿,覃书淮一声不吭将琴递给九方舒,九方舒只是略微扫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图,闷声说了句谢谢。

众人正在疑惑这两人,到底打的什么暗语,九方舒将琴放在窗边,一把火烧了起来。火光摇动,恍惚间看见那女子在其中顾盼生姿,葱削般的手指灵动地抚于琴上,指尖传来遥远的歌。

街肆上的人看这边浓烟滚滚,以为走水了,覃书淮伸出头去致歉,说是自己不小心烧着了东西,已经解决了。但外头的外国人听不懂本地话,乱成了一锅粥,店小二无力招待。

后来因为这件事,还赔了怀远驿一贯钱,杜宇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不过也多亏了这次烧琴,怀远驿再也招呼不起覃家人,立马就去柜坊要钱。

五人被撵了出来,焦急地等待要账结果,某个人的肚子不识趣地叫了两声,随即引来了五人交响乐,此起彼伏,饿声动听。

甚至差点闹出了洞穴奇案的精彩,五人投骰子,出一个人自愿赴死,以其肉供养剩余的人,覃家复兴后,他们会将ta供奉在祠堂最上面,日日诵经。

那怀远驿的人从柜坊出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一看事就没成,看来真的要投出一人,秉持大无畏精神,英勇赴死了。

那人说道:“这群贪财之人,一辈子就捆在钱眼里出不来了。说除非你们能有亲戚什么的,身份证明,还有一贯手续钱,否则,免谈。那实在不行,就卖身给怀远驿吧,我这样也不错。”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眼前小厮打扮,身穿土色短褐,头上围着形似东坡巾一样的头巾,着实不太好看。

覃家人还有存活的消息都放出去了这么久,该来的亲戚都来了,不想来的,上门去请,也只会被撵出来,不怪世道就是如此现实。

“我可以证明!敝人宁州覃善时,字珣,父亲覃会,正是覃止大伯的长兄。”突然出现一儒生打扮的男子,里头还穿着云雁细锦官服,上朝的鱼袋来不及摘下。这人眉清目秀,言谈举止儒雅,正是典型的清流。

覃书淮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继续走清流这条路,首先,这套礼节就够呛。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间,覃善时拱手做礼,随那人进去处理。

五人乱成一团,要是这人之前见过覃家人,今日不是得穿帮,落得个疯病的罪名,深锁庭院,永世不得超生。

之前不出现,偏偏在柜坊门口遇见,此人其心可诛。若是他想侵吞家财,将他们好意请入府,暗暗杀害了,可就是冤无头,债无主了。

覃善时款款走出,一派大家风度,又向大家拱手做礼:“伯娘有礼,堂妹有礼,覃家突遭不幸,令人心痛,更心寒的,是本应当扶持的亲朋好友,此时却闭门不出,惹的孤儿寡母在外流浪。前些日子,我于乡间巡查,今日归来时才闻得伯娘消息,还望恕罪。”

这人还懂得拉高踩底,先痛斥世道不公,再凸显自己的高洁,果然是官场上混的人。覃书淮躲在九方舒后面,悄悄打量这个人。

这种冠冕堂皇的场合,几个小孩都开不了口,还得是覃夫人拿得出手:“今日还多亏了贤侄,我们才得以解困,哪来怪罪之说。这三位都于我覃家有恩,日后以朋友相称便是。”

覃善时分别向三人行礼,礼数周全,毫不含糊:“感谢诸位的帮助。”

席兰心代表,鼓起勇气先发制人:“之前你来过我们家吗?怎么未曾见过。”

“敝人只见过大伯父,沾了大伯父的光,今日才得以穿上这身官袍。可惜好景不长,日后,唉,日后我一定将堂妹当亲妹妹对待,伯娘就是我的亲娘。”

见这人言辞恳切,一行人等都大大松了口气,这下就好应付了,覃夫人关切地问道:“我们这一路不平坦,遂改从了商,对你的仕途没有影响吧?”

“商者,国家之命脉,南北互市,经济流通,多亏商人。我对此很是敬佩。”覃善时说话的时候总是行拱手礼,让对面的一干人等拘禁万分,跟着他欠欠身,像是在街上拜堂一般。

覃善时历练够了,为官清明,本当右迁,其实就是那些所谓清流,听说了覃书淮等人的事情,生生把他压在了这个从六品的开封少尹上。

几人寒暄过后就往覃府走。除了覃夫人,其余的人见了这位一身正气的堂兄,瞬间都打霜了茄子,焉气了。像是老鼠见着猫,小偷见着警察,学生见着教导主任,此时的毛都是顺的。

到门口时,覃书淮特意往对门望了一眼,死气沉沉,她都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这里。

席兰心阴悄悄对着她后脖子吐气:“对面的宅子听说荒废了很久,闹鬼~~~”

这覃府本是旧臣的府邸,布陈齐全,就是经年累月没人住,窗户纸有些破旧,蜘蛛网有些弥漫,一咳嗽能惊起一屋的灰尘。

还好他们在现代是经受过996历练的,身子不过于娇弱,五人撸起袖子,忙前忙后大半天,些微收拾出了几间屋子,至于后面的,等有钱请人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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