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诸葛亮一面令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兵,一面命人杀猪宰羊犒赏三军。
“今日一战斩杀叛军六千四百余人,俘虏两千四百多人,至于军资缴获尚在清点之中。”中军大帐内,杨仪捧着竹简激动地念道。
叛军一战就伤亡近万人,今日这场战可谓大获全胜,帐内众人皆是高兴不已,至于叛军那点军备器械众人还真的看不上,大家关心的还是消灭敌军的兵力。
旗开得胜,诸葛亮也是一脸笑意,摇着羽扇轻松地问道:“威公,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伤亡约有两千人,其中战死人数在一千人左右。”说到己方伤亡,杨仪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今日的战事从一开始就是官军压着叛军打,官军甲胄齐全、兵器精良,叛军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什么杀伤,最后还是因为孟获手下的象兵出动,这才让官军的伤亡人数增加了许多。
“威公、元俭,阵亡将士的名单一定要核实准确,日后回朝廷定要抚恤至人、一个不落。”诸葛亮吩咐道。
他也是见惯了战事的,知道伤亡在所难免,能做的就是把将士的后顾之忧消除。伤亡抚恤自然也是杨仪和廖化这两位参军的职责,二人赶紧遵命应下。
“诸位,今日一战后对雍闿叛军有何看法?”破敌乃是大军当前的头等大事,诸葛亮很想知道打了一仗后众将对叛军战力的直观感受。
关兴今日是杀过瘾了,现在还兴奋不已,听得诸葛亮相问,拱手笑道:“丞相,叛军虽然人数众多,但以兴观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诚不足为虑也。”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那些夷兵倒也算悍勇,有些难缠。”
杨清等人点头附和,这也是他们今日最大的感受。不是众人骄傲自满,在场的都是大汉的良将,麾下也俱是国家正卒,要是在野战中还打不过这些拼凑起来的叛军,他们日后也不用去和伪魏争斗了。
赵云摸着颌下的胡须缓缓地说道:“丞相,那支象兵倒是有些难以对付啊。”
今天叛军要不是有象兵阻挡了一阵,恐怕大部都会折在官军手中,若是一战就消灭掉雍闿的主力,收复益州就易如反掌了。
诸葛亮闻言和杨清对视一眼,笑道:“无妨,明之已有破敌之法,象兵已不足为虑也。”
“哦?明之有何妙计?”赵云好奇地问道。
杨清笑了笑,拱手道:“老将军勿要心急,明日即可知之。”
见杨清打起了哑谜,赵云也不好再问,无赖地笑了笑:“明之,你呀......”
次日,官军杀至秦臧城下叫战,雍闿等人才遭大败,士气低迷,哪敢迎战,只得命令叛军严加防守。
诸葛亮见秦臧城地势险峻,大军兵力难以展开,城下又有两个营寨以为掎角,心知此城只可智取、不能硬攻。要知道这些由他精心训练的兵士是为以后北伐中原做准备的,可不能在南中折损太多。
一个不敢出城,一个不想强攻,两军倒是相安无事僵持起来。只是朝廷尚有另一支大军从北面而来,直插叛军腹地,因此诸葛亮倒也不慌,正好乘机休整几日。
诸葛亮等人等得起,城内的雍闿却有些心急了,他已收到哨报,中路汉军已进入自家地界,一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其他城池被夺取倒也罢了,毕竟自家需要收拢兵力,谁知北部的重要营垒存县也被官军攻取了。
存县是中路官军进入益州郡的必经之地,此地被官军攻破就表示益州郡北部门户大开,老巢昆泽危矣。
“废物,雍结这个废物,存县这么快就给某丢了,真是该死。”秦臧城内雍闿大发雷霆,几案上的茶杯也被打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太守息怒,事已如此,我等还是专注眼前之敌破了诸葛亮大军才是上策。”孟获起身劝道。
其他人也跟着劝了几句,雍闿这才压住了怒气,发话道:“传令雍结要他收缩兵力于昆泽县,严防死守,定要给我守住昆泽。”
“诺。”一员副将应了一声下去传令。
雍闿转身对孟获道:“孟老弟可有妙计破敌?”孟获摇了摇头,苦笑道:“官军势大,某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可是如此迁延下去,我等必受官军两面夹击,到那时大事危矣。”雍闿急道。
孟获明白雍闿已经有了主意,遂问道:“那依太守之意?”
“我意还是得出城迎战,不快些破了诸葛亮大军,再拖下去我等就是个死。”雍闿咬牙道。
孟获疑道:“可是官军战力如此强大,我军不是对手,再贸然出战恐怕又是一败。”
雍闿自是晓得双方战力的差距,只是情况如此紧急,已然不容他再拖下去了,若是无法击败诸葛亮,自己困守于此也是枉然。
“老弟说得有理,但某以为我等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前次象兵成功挡住了官军,可见象兵之强。若我等以象兵出击先行冲破官军大阵,然后再纵兵击之,未尝没有获胜的机会。”
众人闻言也觉有理,上次象兵的厉害是有目共睹的,至少官军的战马是害怕大象的,没了骑兵助战,己方破敌就容易多了。
孟获点了点头,道:“既然诸位都是此意,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