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看见新鲜饱满的胡豆荚激动得眉飞色舞。
“这就是胡豆荚?
原来是这样!以往只见过书上画的,没想到现实中长得如此饱满!”
激动完了,剥开豆荚,掐一下豆子是嫩的,再看古传喜手里的竹篮,惋惜地说:
“哎呀!给我看看而已,怎么摘这么多?
这得好几斤豆子吧?可惜了!”
“噗嗤!”
卢倾宇笑起来,
“可不只这几斤!他给我里送了几百斤呢!”
徐来立马反应过来,
“意思是这样可以吃?”
卢倾宇和古传喜一起点头,异口同声,“好吃!”
徐来更激动了,立刻让人喊来厨子。
古传喜细细跟厨子叮嘱不能生食,又说了做法。
因为紧张,把自己知道的做法全讲了:
羡羡说了,只要焯遍水,之后可以炒蛋、炒肉、炒腊肠、还可以煮汤、和米饭腊肠一起蒸等等,他说得毫无保留。
卢倾宇听得着急,一把拉过他,
“你总共给徐大人送了这五六斤豆荚,也就能炒三四盘吧,说这么多做法有什么用?
还不如告诉我的大厨!”
古传喜一紧张,说道:
“苋苋说的,反正你们也不够卖,就一道菜得了……”
卢倾宇咬咬牙,“那也得教给我的大厨,我可以吃啊!
那什么,徐大人,你的豆米吃完了,就来四方酒楼找我啊,我肯定每天给你留一份。”
说完强搭着古传喜的肩,把人带走了。
徐来对厨子说:
“记住了吧?不可生食,焯水后过凉水,炒蛋或者炒肉。
今晚就炒蛋吧,本县迫不及待想尝尝了。”
厨子忙说记住了,然后带着篮子退下去了。
徐来坐下来铺开纸,磨墨挥笔,很快写完了一封信,
“古家说这嫩胡豆米只能吃半个月,之后就老了,也不知道这信来不来得及……”
今天,不少人吃到了鲜嫩的胡豆米炒鸡蛋。
第二天一早,平安镇街上和太平县街上,各有一个人挽着篮子叫卖:
“新鲜的胡豆荚,三十文一斤!
可以炒蛋可以炒肉,过了这半个月就老了,要尝鲜的快来买啊!”
叫卖的人正是古早和古晚,两人哪里人多去哪里,还不忘在富户门前多喊几声。
下午,徐县令紧急召见各位里长。
县衙的议事厅里,徐县令拿出仅剩的五个豆荚给里长们看,还让厨子把炒好的一盘胡豆米炒蛋端来给大家观看和品尝。
“看到没?这就是去年让你们种的胡豆。
这是张顺里长所在的东河村村民种出来的,并且他们创造性地发现了胡豆可以在鲜嫩时当菜炒。
现在太平县的四方酒楼和平安镇的四方酒楼每天都消耗几百斤!
这些都是村民们的收益啊!
各位里长们,你们当初买的胡豆种子少,肯定没办法跟东河村比了。
回去你们也可以看看,是卖点儿鲜豆荚呢?还是留种子等秋天再种?”
张顺笑眯眯地在座位上看着众人脸上“惊奇、羡慕、懊悔”的表情变幻。
“张顺里长,你家种了几亩啊?”
谢里长问道,他记得当初张顺买了几百斤豆子,但不知道是全村人平分了豆子还是他自己都种了。
张顺故意惆怅地说:“都怪我家地少,只种了七亩。”
“那这七亩能收多少这样的嫩胡豆啊?”谢里长声音提高了问。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
张顺“谦虚”地说:
“第一年种,没啥经验,昨天我家七亩地摘了二百零三斤。
今天休息,明天应该还能摘这么多,据说到豆子长老之前,可以摘七八次。”
一次摘两百斤!
还能摘七八次!
众人惊呆了!
当初觉得一亩地需要二十斤胡豆种子,太贵了,那可是一百六十文啊!
如今这嫩豆荚一次就能收两百斤,还能摘七八次,这这这……这不是赚大发了么?
“你们卖给四方酒楼多少钱?”
方里长着急地问,当初他买了二十斤种子,根本没在村里宣传,就自家种了。
张顺知道徐大人今天召集众里长的用意,所以非常配合地说:
“我们全村当初种的时候就都签了协议,收获了都卖给我们村的古悦堂。
他们卖给四方酒楼多少钱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知道我们卖给古悦堂的价格是一斤豆荚十文。”
“豆荚?一斤十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