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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一场大雨过后,床榻上女子睁开了眼睛,昙玉华正捣着药,身后扑通跪落的声音,让他一顿:“做什么?”

“多谢恩公。”宁月身子没有恢复,浑身都疼,但救命之恩,恩重如山,昙玉华救她却并不是为了什么,这一句恩公将他放的位置太高了些,他可不想做什么恩公。

“恩公不敢当,姑娘伤还需静养,这样的大动作就莫要做了。”虽嘴上那么说,却并没有打算去扶她,宁月自然也不会让他来扶,自己撑着坐到了床边:“我是罪臣之女,被发配到了青楼,我不愿做那些苟且偷安的事情,他们就要把我活活打死。”想这些的时候,她嘴边也是带着笑。

“为何和我说这些?”昙玉华看着她,好奇的接着问:“你想杀了他们吗?”

宁月听他的回答,吓的身子一抖又转而平静:“我虽恨他们,但并不想杀他们,至于为何和公子你说这些,公子救了我但我的身份…低廉,但我什么都愿意做,还望公子留我报恩。”

昙玉华明白了,是想留在他身边报恩,可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那些事谁都不能知道。

“姑娘不必介怀于心,我救你实属偶然,你又命悬一线,换谁都会救,姑娘伤好之后自行离去就是了。”

“报恩就不必了。”昙玉华说

“可——”宁月还欲言又止,她毕竟曾经是深闺的小姐,即使现在早已不是了,但在书上看到的都是道理,报恩什么的更是最基本的,从小到大的教育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绝不会轻易放弃。

“姑娘若是实在心里不舒服,就好好养伤,不枉费我的一番辛苦。”他换了一副好皮囊,笑时如沐春风,慈祥柔和,将宁月想说的话都堵进了嘴里。

“那不知恩公的名字?”

“昙玉华。”

他们总共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宁月的伤口也好了许多,走路也不会大喘气了,昙玉华不知在哪找的院子,环境清凉不热,院子不大不小,中间还有一颗柳树,随风飘扬。

“宁月姑娘,我说过你不必干这些。”昙玉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月劈柴的手一落:“总是在屋子闷的慌,我活动一下。”她笑起来的时候,两颊的梨涡凹陷,阳光灿烂,星眸中光亮斑斑点点,让人想多看几眼。

昙玉华胸口一阵阵跳动,呼吸缓慢,只有柳树的沙沙声。

“玉华公子?”昙玉华听见她的声音,笑了笑说:

“我来,你进屋去。”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但宁月却看不出他开心的理由,心里装着的事情很多,他总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做什么,但宁月从来不问,这是她该遵守的规矩。

昙玉华表面看着柔弱,但力气很大三两下就砍完了手上的柴,宁月也没有进屋去,就看着他劈柴,额间只有一点汗,宁月不自觉的就摸着帕子想给他擦。

却被昙玉华握住了手:“我自己来。”他说,尽在眼前的人,却笑的那么虚幻,那么虚假,宁月松开笑:“抱歉,是我失礼了。”

昙玉华笑意不减:“我不喜与人触碰罢了。”他的话出口,宁月掩饰着低落的心情:“玉华公子今日还要出去吗?”

“嗯。”昙玉华答,见她问以为有事:“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公子路上小心。”她耳朵粉红,被发丝遮挡一二,昙玉华也没太注意。

那些天里,他每晚回去,有间房子总是亮着灯,等他经过就会打开门,手上端着吃食小声问他:“公子,饿吗?”昙玉华以为他心里早已都是报仇,却是自己都没想过,他对宁月的特殊,每每看见她等着,心里总觉得很满足,比杀人还要快乐一点,也就一点,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没法将她割舍开了。

宁月在屋子里等着,看着碗里的排骨汤冷了,天也黑了,已经很晚了,但昙玉华还不见回来,于是她端着排骨汤往灶房的方向走。

灶房的旁边有一间杂房,她热汤的时候听见里面似乎有人的声音,于是她走进去看,以为是小偷,再回到灶房的时候,碰倒了碗,慌张的收拾惊惧不已,也没了心思热汤。

翌日,昙玉华在外买了些糕点,恰好与她碰上,宁月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昙玉华的手在半空收回:“宁月姑娘,你这是?”原以为她会笑着与他说话,却没想到她后退了半步:“没、事。”说完,匆匆回了房。

昙玉华松开糕点随手丢进草丛里,维持着面上的假笑,走上她的门前:“宁月姑娘,如若有什么事,莫要自己乱想。”宁月直到听见他走才敢呼吸,她再也支撑不住,但也不敢大声哭。

夜里,宁月准备关门歇息,却被人挡住,她狠狠的抖了抖:“玉华公子?”

“这么晚了,可是有事?”她勉强的样子,让昙玉华一笑:“你知道了?”

“什、什么?”她一震,勾着笑

“不必装,杂房里的尸体你看见了?” 昙玉华问她,表情没变。

“看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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