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清宵上前,在司马在洲探寻的目光中拿起了毛笔,问道:“写什么?”
“随意。”
叶清宵提笔,艰难的写出了第一笔画。
司马在洲见纸上扭曲折的短横,他拧眉问道:“你抖什么?”
“克制不住。”
叶清宵认真写了两个字,递给司马在洲,道:“陛下,我写好了。”
司马在洲接过,问道:“写的‘随意’字?”
叶清宵不由得微微发愣,没想到他能认出自己写的字。
“嗯。”
“写的不错。”
司马在洲蹙眉,他可记得这个质子半月前写的字还算得上清秀。
“……”
“明日便任职,梁公子可有异议?”
“没有。”
司马在洲摆手手,示意她无事可以出去了。
系统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您借这个机会了解您的仇人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
“希望如此。”
隔日,天光泛白。
早晨的帝都四周笼罩着薄雾,晨雾如同飘飘散散的云烟,又似缕缕轻纱在空中缓缓地舞动。
叶清宵换上官袍。
官袍为黑,袖口宽大,上绣着华贵繁琐的花纹,腰间佩有书刀。
慕雪看着此刻长身玉立、温文如玉的叶清宵夸赞道:“殿下穿着一身官袍好生好看!”
叶清宵看着熟悉的官袍,百感交集,“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
慕雪想起她平日穿着常服得模样,摇了摇头,“殿下这话可不对,你本就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和衣袍有何关系?”
叶清宵不再言语,以这副躯壳生活半月有余,倒是渐渐忘却自己从前穿官袍的模样。
叶清宵乘着马车到了王宫,昨日的那个小太监见叶清宵来了,方道:“梁公子,皇上昨日未告诉你,您不用参加早朝。”
叶清宵微微点头,面上没什么情绪。
她一个质子上早朝也不合适,司马在洲不让她上,她还乐的清闲。
“还请您先去御书房外等一等。”
司马在洲下了早朝,见久等的叶清宵连眼神也未曾施舍,只淡声道:“进来。”
叶清宵询问系统:“我现在把司马在洲杀了,会有人发现吗?”
系统:【您觉得呢?】
现在杀了司马在洲,倘若她的身份不暴露,也难以逃脱。
“参见陛下。”
“免礼。”
叶清宵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本子,记下司马在洲一日的行程。
司马在洲扶额,无意瞥到叶清宵站着写字,脑海莫名浮现昨日她写的那个“起”字。
“李远。”
进来的是那个小太监,“陛下有何吩咐?”
司马在洲沉声道:“搬张桌椅过来。”
李远暗暗心惊,他实在没想到皇帝竟然对质子如此重视。
“嗻。”
不多时,李远命人搬来了桌椅,放在了左侧,“梁公子,请坐。”
“有劳公公了。”
李远讪笑,并未不作声。
“咳,咳……”
李远听见司马在洲咳嗽,急忙道:“陛下,需不需传太医?”
“传齐太医。”
叶清宵本在琢磨着复仇计划,却不想听见“齐太医”三字。
“参见陛下。”
齐明岑的声音在叶清宵的脑中炸开。
齐明岑与她同是傅鹤鸣的弟子,齐明岑幼时习武不精,对医术颇有天赋,故而学了医。
“免礼。”
齐明岑熟练地为司马在洲把脉,良久后,他道:“陛下,您是染上了风寒,陛下夜里……”
司马在洲打断了齐明岑的话:“齐太医,岭南爆发瘟疫,你医术高超,朕派你去岭南救灾,十日内朕要看到成效。”
齐明岑脸色未变,温声应道:“臣遵旨。”
“陛下,这几日桂枝汤主之,能治疗您体内风寒,臣先行告退了。”
他正欲退出时,察觉有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微微转头边对上一双清眸。
叶清宵见自己的视线被察觉,只好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御书房内二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处理手中要务,屋内的檀木香悠悠地飘散着,叶清宵竟生出几分困意。
她听见脑中的系统正疯狂地呼喊她的姓名,可还是无济于事,叶清宵觉着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如何也睁不开。
原本御书房内只有俩人,知尧不知何时无声息地潜入。
“陛下,那日的两个刺客已经查清楚了,是天机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