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珥将她抱回房间,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我在,不怕了。”
温暖看着自己仍在颤抖的双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在慢慢僵硬,她的血液在停止流动,甚至她的心脏都在麻痹停歇。
耳边仿佛能听见暴雨的急促声和寒风的呼啸。
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想起那个噩梦,那个让她几度濒临崩溃,想要自我了断的噩梦。
明明她已经忘记了,或者说她已经将它藏好了。
明明她认为自己已经很强大,不会再被那个噩梦影响了,却猛地发现自己原来依旧不堪一击,只会成为一个弱者,缩在角落里,苦苦哀求着。
“小耳朵,我好冷啊。”温暖还是好冷,冷的她灵魂都要失重了。
泪水濡湿了她的眼眶,温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流到嘴里,异常苦涩。
她近乎乞求似的抱着桑珥,“求你,求你....让我暖起来,好吗?”
好冷,她真的好冷。
桑珥紧紧抱住她,揉搓着她的身体,“嗯嗯,马上就暖起来的了。”
温暖埋在她的肩窝,眼泪滴落在她的肩上。
明明很轻,却让桑珥的心跟着颤抖了几下。
“别哭,温暖,别哭...”桑珥感觉到怀里的人还在发抖。
明明她的身子是温热的,但她的灵魂好像是冰冷的。
她调动火系异能,藏于皮肉之下,使得体温在逐渐升高。
桑珥让她更加贴近自己,问道:“这样呢?温暖,这样有没有觉得暖和了一些?”
温暖将双手触碰她的皮肤,摸到一抹炙热,似是得到了喘息,喟叹道:“...好暖,好舒服。”
那一瞬间,她像是得到了一丝火种,可以驱散寒冷和黑暗。
桑珥眨了眨眼,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和温暖的反应。
她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也将温暖的衣服都脱掉,两个人赤身裸/体的相拥缠绕着,密不可分。
“温暖,不冷了,这样就不会再冷了。”桑珥稳住异能的释放,将温度紧抱住。
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试图通过摩擦起热,让温暖舒服些。
温暖闭着眼睛,眼皮颤抖,紧紧抱住桑珥。
她身子微微发抖,她控制不住地大声哭起来,哭喊着:“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她看着那个人拿着针头,一下一下的刺穿她的皮肤,不顾她的求饶和哭喊,非常用心且专注的在完成他的作品。
明明她哭得那么大声,求饶的那么大声,可他就是听不见,而她的母亲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温暖像是被噩梦再一次抓走,她哀声乞求着,“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
“妈妈...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
桑珥揉着她的头发,眼眶发红,不停地轻声哄着:“别怕,温暖,小耳朵在呢,小耳朵在你身边呢,不怕,小耳朵帮你打跑坏人...”
“我在呢,我在呢,温暖,小耳朵会救你的,小耳朵会救你的。”
她贴着她的耳朵,一遍一遍的说给温暖听,生怕她听不见。
温暖搂紧桑珥,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她仍是重复着那几句话,悲痛又哀伤,绝望又无助。
桑珥抬起她的头,看她已是泪流满面,泪水淹没她清澈的眼眸,像深不见底的大海,看不清她的内心。
桑珥擦掉她的眼泪,见到了她的惶恐和胆颤,听到了她的乞求和呼唤。
“救救我...救救我...”
那天的夜晚,暴雨夹着冷厉的寒风,一滴一滴重如巨石,密密麻麻的砸向她,将她砸的血肉模糊。
她好像找不到她的手和脚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碎了,她听见自己的心脏被刺破了,她好像再也感受不到温暖了。
她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任由她的继父随意摆弄。
她渐渐感受不到疼痛,哪怕手指沾染了血液,也无法染红她已经漆黑无比又麻木失神的眸子。
她的亲生母亲,站在门口,神情冷漠的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明明四目相对,却像隔着天涯海角。
她不停地求饶和哭喊只得到了男人更加凶狠毒辣的动作。
双腿被猛地掰开,男人的针头狠狠地刺在她的自尊上,她的骨头上,她的灵魂上。
整整一夜,她好像被逼着变坏了,从内心深处开始腐烂生蛆,然后由内而外慢慢啃噬她的灵魂和□□,她身上好像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真的好难闻。
所以她喜欢被烟雾缭绕,这样仿佛能将她的腐烂味掩盖一些,而她还能像个人活在阳光下。
桑珥看着温暖的眼神越发空洞,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