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因为她做了个荒唐的春梦,让不小心身体付诸行动,才自己巴巴地凑上去?
谁信?
反正她自己是不信的。
本来莫小满以为也就这一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接连几个晚上,她都做一些难以启齿的梦,醒来毫无疑问,自己又冒犯了霍苍……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现在看到霍苍就心虚,尤其是被他盯着的时候,她就浑身不自在。
她有心想跟霍苍分开睡,但是大宝小宝每天都朝着要和爸爸妈妈睡,面对那两双无辜的眼,她是怎么都没法狠心拒绝。
最后还是霍苍做了恶人:“一个六岁一个四岁,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怎么能总是跟妈妈睡,回去自己房间。”
小宝明显不情愿,但是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大宝抓回房间了。
霍苍一转头就看到莫小满送了口气,他眼神有意无意的掠过她柔软的唇,喉头上下滚了滚,艰难的移开视线。
“这两天没睡好么?”
莫小满啊了一声,霍苍道:“总是心不在焉。”
莫小满不自在的望向别处,总不能说是因为每天都做那些梦,还发展到现实中,当她尴尬吧?
霍苍却似乎想歪了,淡淡道:“两个孩子胡闹,不要往心里去,今晚我不过来了,你好好休息。”
他怕自己万一一个没忍住将她吃干抹净,那就功亏一篑了。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走廊,莫小满才回过神。
回到卧室的床上,一下子觉得这床宽的有点冷清。
想什么呢!
她狠狠甩了甩头,
将那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出脑海,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躺回床上,关了灯,她却失眠了。
一直到半夜,她终于放弃了挣扎,横竖睡不着,便索性起身下楼,倒了杯水回到楼上,将将推开门还没进去,却听到了一声模糊的嘶吼。
她的听觉在黑暗中格外明锐,她并不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而且那声音还是从霍苍所在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莫小满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鬼使神差的朝那边走去。
来到霍苍房间外,那门没有关紧,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正要离开,忽然门开了。
她猛地转身,就这么与霍苍满是血丝的双眼撞上。
那眼底的戾气还没来得及退散,在她眼中一览无余。
霍苍没想到莫小满会在外面,怔了怔:“你……”
莫小满将手里水杯递了过去,“晚上别大喊大叫,小心吵醒孩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但霍苍此时那眼神,却令她莫名不安,下意识想逃离。
将将转身,手腕便被抓住,那力道很大,却又分明在竭力控制着力道,不至于捏断她手腕。
莫小满回头看去,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垂落在他额头上,他那被血丝覆盖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能和你一起睡么?”
在莫小满的印象中,霍苍极少极少用这种口气说话,仿佛她是一片泡沫,生怕说话声音大点,就会惊散她。
莫小满想,霍苍不正常。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不正常,高大的身躯微不可察的轻颤着,如果不是被他握着手腕,她大概也感觉不出来。
而她也做了一个不正常的反应。
她没甩开他,反而问了句:“为什么?”
霍苍说:“我怕黑。”
这本来很好笑且很荒谬的借口,但莫名的,莫小满笑不出来。
等待清醒过来,她已经回到了卧室。而霍苍就躺在她身边,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松开她手腕。
黑暗中,两人都闭着眼。莫小满知道霍苍没睡着,心里一片凌乱,本来就失眠,这下更睡不着了。
半晌,她唤了声:“霍苍?”
“嗯。”
“你……病好了吧?”
霍苍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怎么好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有多偏执疯狂,发起病来的时候,比恶魔还要可怕。
霍苍再度沉默了几秒,“没有什么病,比你的死亡更可怕。”
他如是说。
曾经连他自己都害怕的病,在看到那片废墟,在面对她的“死亡”时,荡然无存。
不是病好了,是有比它更可怕的东西将它战胜了。
“莫小满,你信不信……我这辈子离不开你了。”
他声音很低,如同梦呓。
莫小满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狠狠揪住,这话她没法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胡思乱想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由这几天养成的习惯,睁开眼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