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有些勉为其难。
他泥鳅般闪过,眨眼已经撞进了光头的怀里,手里锋利的短刀更是毫不留情朝他赤果的胸膛捅了进去。
光头大吃一惊。
虽然被偷袭了一箭,但看着任宁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伤痕累累的模样,他还以为这是个只剩几口气的虫子,哪想这分明这条随时能择人而噬的蛟龙。
然而这时候光头已经躲无可躲。
他哈哈一笑干脆不躲。
挪了挪身子让过心脏这些重要部位,左手一把把任宁牢牢抱住,右手扔掉手里的大砍刀,摸向了腰间的短刀。
同归于尽吧!
任宁脑袋毫不犹豫一撞,砰一声沉闷的肉响。
他狠狠地撞在光头高挺的鼻梁上,撞得他一阵头昏眼花。随即张开大嘴,一口咬在光头的咽喉上。
生狼肉任宁撕不开,但人的喉咙他分分钟能撕个大洞出来。
骨碌碌!
光头胸膛、鼻梁和喉咙都灿烂地喷着血。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怀里比自己矮一头的云垂人,目光飞快暗淡下去,右手拔出了刀却再也无力捅进对手的身子里。
又砍了几刀,任宁才从光头粗壮的胳膊中狼狈脱身。
他飞快地把绑在灌木上的鬼手扒个精光,换掉自己身上破得不成样的衣服,又把两具尸体上的绑腿绷带通通带走。
最后还用砍马刀斩断了自己手里的弱弓,才捡起光头的强弓和口粮,一步一步往那匹棕马走去。
地上的草自然不及马粮,但棕马早已饿极,正欢快地吃着。
听见这边的动静,它刚抬头察看,才发现主人已经一命呜呼。
咴咴咴!
棕马悲愤地仰天长啸。
它四肢刨了刨土,马头一低,发疯地朝任宁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