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被半送半赶地出了苏沁的院子。
对面那工地上这会儿人可不少,好几个人人好感地朝她看过来。
王婶子觉得面子扫地,但对面那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又全是些男人,她也不敢惹,急急忙忙地回了村子。
王婶子的男人程山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她拉着一张脸回来,就知道事情没成。不想再惹火上身,程山干脆缩了缩脖子,钻进鸡容里去扫鸡屎。
早就提醒过了,人家苏沁娘虽然守着寡,可人手现在手里有银子,住着大宅子,未必愿意改嫁,何况他媳妇那侄子王久庆也是一言难尽。摸着良心说,只要苏沁娘眼没瞎,就绝对看不上。
只是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口。没办法,他这媳妇儿性子不太好,他轻易也不敢惹。
王婶子见程山那窝囊废的样就心里烦,但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吵架,进屋把东西收了收,拎了个小包袱就往外走,“我回娘家一趟。”
程山看她那不服气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希望他媳妇脑子能清醒一点,早点看清现实,别再把苏沁娘给得罪了。
他这些天打眼看着,那苏沁娘可不是个善茬,看着柔弱可怜,可这么多事情下来,除了那些道士的事情之外,人家可是一点亏没吃,反倒那些没安好心的人倒了大霉。
他可不想自己家也倒霉。
但是,他不敢多说,说了也没人听。
王婶子的确听不进自己男人的劝,在她眼里,她男人是这世上最没用的窝囊废,一辈子都不会有个出息,不管做什么事都怕得要死。嫁给这样的男人,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一路到了隔壁村的娘家,王婶子一进门,就见自己侄儿的两个丫头片子正趴在地上哭,身上的衣服没一处干净的,浑身都是尿骚味。
她娘老王氏正扯着嗓子骂:“遭瘟的丧门星,赔钱货!”
见闺女上门,老王氏收了骂声,忙问道:“那事儿有眉目了?”
王婶子嫌弃地看了一眼两个小丫头,但还是伸手将她们拉了起来,又对她娘说道:“娘,你也管一管她们,至少别搞得这么脏,这让人看了,肯定说咱们对孩子不好。”
“爱说就说去,我会怕人说?”
王婶子无奈地道:“你不怕,可别人看了难免心里不舒服。久庆要说媒,万一人家女方上门来相看,一进门就看见两个跟要饭一样的丫头片子,谁心里能乐意?”
这倒是有几分理,老王氏撇了撇嘴,“回头我给她们洗一洗就是。”
突然眼睛又亮了起来,“你刚才那话里的意思,那小寡妇答应跟久庆相看了?”
王婶子摇头:“没呢,人家眼下不愁吃穿,有房有地还有下人,改嫁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不是必要。”
老王氏不乐意了,“一个寡妇而已,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王婶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人家条件摆在那儿,那么大个宅子,十亩田地,几个下人,还有辆马车。加上人长得也是真好,又还年轻,真要放出话去,怕是那些没说过亲的后生也是愿意娶的。久庆拖着两个丫头片子,跟别人比起来,差了不少。”
老王氏自然是知道苏沁的条件的,两个村子离得不远,小河村那边的事情他们这边村子也是听说了不少。要不然,她也不会生出让自己孙子去娶那小寡妇的心思。
“那眼下要怎么办?久庆是个不争气的,空长了个好身板,眼下里没了媳妇儿,整天更是游手好闲,再这样混下去,可得把我这把老骨头拖累死。”
王婶子想起自己那侄子的混帐样,也是头疼,“娘,依我看,就让久庆找着由头去接近苏沁娘。这年轻寡妇最是受不住寂寞,久庆生得高大周正,只要肯下些功夫,肯定能让苏沁娘动心的。”
老王氏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法子,“成,就这么办。”
……
苏沁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转过天来一早,便带了两个孩子上山。
已经好些天没有上山了,苏沁想进山里看看,顺便找个适合以后长期修炼的地方。
一道梁子和二道梁子山时常有人出没,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想要修炼,最好还是去三道梁子,甚至往更里面的山走。
但是翻山越岭需要时间和体力,两个孩子可以塞进空间里,但她自己还是得靠着两条腿走过去。
她在空间里倒是找到了些可以帮助她快速到达三道梁子山的东西,比如缩地成寸的符篆。
但是她催动不了,按书上的解释,她的修为不够,所以那符篆现在对她来说,就是张黄纸。
她现在能用的,只有一些没啥实际伤害的符篆,比如之前用在程周氏身上的“真言符”,和用来对付程彦平的“霉运符”。
不过,真的好用!
可惜她现在的修为太浅,用不了其他的,只能干看着那一屋子的符篆流口水。
眼下她只能认命地靠腿量地球。
把孩子送进空间,避开村民,往三道梁子山走去。
花了近一个时辰,苏沁才到了三道梁子的山顶。
这一路上,她一直小心地注意着山里的动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