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领着连枝徘徊在秦正卿的马车边上。
连枝欲哭无泪的给她捧着香炉,江窈煞有其事的对着面前的马车上了三炷香。
“殿下。”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江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插上香,这才回头对上秦正卿的视线:“世子这马实属好马啊。”
秦正卿一本正经道:“若论起好马的话,整个长安城中,也只有谢相的……”
“秦右相知晓你成日里把谢相挂在嘴边吗?”江窈示意连枝先走一步,“不对呀,现在应该叫谢左相才对。”
“从来没有过左相的叫法。”秦正卿严肃的告诉她,“家父其实对谢相也是敬佩已久。”
江窈打断他:“回见了,世子。”
等到正式月试这天,凤仪宫一大清早就鸡飞狗跳,给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命运多舛。
江窈睡意朦胧的被吵醒,一问才知,原来是狗蛋爬到屋檐上,任由别人怎么劝都不肯下来。
她无语的看着连枝,废话啊,那狗蛋又听不懂人话。
江窈给她支招:“去取梯子来。”
连枝正在开库取梯子的路上,江窈刚踏出寝宫,天上就掉下一只雪白的猫来,狗蛋软乎乎的爪子贴在她手背上,得逞的依偎在她怀里,说什么都不肯再下来。
江窈狠心的把他扔到一边,小家伙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甚至还学人似的用后腿站起来,用前爪朝她拜了拜。
然后就换成江窈说什么都不肯再撒手。
这一抱,就是一整天。
月试开始后,司业起初还朝着江窈的方向盯两眼,后来干脆无视她,反正公主她沉迷于逗猫。
老天开眼,菩萨显灵,好在公主没有再想着使什么幺蛾子。
他至今都记得上一次月试时,江窈那四面八方扔小纸条的功力呢,实在是让人啧啧称奇。
秦正卿用余光看着江窈的动态,从进来后就像坐定似的,别说动笔了,连桌子边都没靠一下,摆明要交白卷。
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皇帝不急太监急是什么滋味,心一横,就给她传了张小纸条。
江窈看着滚落到自己脚下的纸条,忍不住扶额,这传纸条的功力也太差了吧。
坐在她旁边的风水宝地,连她的半点皮毛都没学到。
有总比没有强啊,她不想给人垫底。
江窈十分做作的划掉了压纸的墨块,矮身去地上捡。
眼前出现一双再熟悉不过的手,修剪干净的指腹,骨节分明。
狗蛋从她怀里蹿出去,江窈再也顾不上狗蛋,将纸团踩在脚底下。
“小殿下。”谢槐玉将墨块重新帮她压好,眸光落在她空白的卷面上。
“这不是一不小心么?”江窈一颗心跳得差点蹦出嗓子眼,这人怎么悄没声息,走路没声啊。
谢槐玉居高临下看着她,好像在问她还有几个不小心。
她趁着他背过身的时机,“砰“一声,墨块又一次被她划到地上。
她这次没有选择先捡墨块,而是将纸条藏在手心里。
江窈猝不及防和谢槐玉四目相对,她眉眼一弯,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这不是一不留神么?”
她眉眼里溶着似是而非的笑意,雾一样开在澄静的眸光里。
谢槐玉觉得,小公主唇畔的梨涡浅浅,实在像极了昨儿夜里的模样。
梦境温香软玉里的女子,一番巫山**后便是朝他这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