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褴褛的衣袍,鬓发散乱,缺失一臂,面容模糊看不清楚依稀瞧着是中年男子的模样。
按道理这样身体残缺的情况下,这个人不应该行动得如此矫健。
全部人看着,看着这个人一步接近送亲队,这些人愣愣的还是一个姑婆大起胆子询问:“这位侠客?有事情吗?”
那人步子还在迈着,那破烂外袍下行尸仍然在走着,没有人回话。咚咚咚,随着距离那仿若千斤重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明了清晰。
除去咚咚的声音四周空无一声,诸位安静的可怕。
“侠士!你不要再过来了。”旁边的轿夫大声地吼了一声:“你再过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看清楚,我们这里可是有二十多号人。”说罢四人停下轿子拔下横棍,呈攻击状横棍对准来人。
几位姑婆见状立马鹌鹑般躲在农家汉子们身后,也就留着琼音这个梅姨还在旁边看热闹。
笑话!有热闹白看不看,她也不害他们只是不作为而已,一如村民们的不作为。
对于他们来讲,不管就是最大的恶意,这些人死不了就行了。
气氛越发凝重,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快看!快看他的脚!”
众人闻讯低头,最前头的轿夫距离靠前一眼就把声音所说的瞧了个清楚:“露……露……露出骨头了。”
后头躲着的一个姑婆听到满眼不可思议:“不可能!露出骨头人还能走吗?那不疼死。”
可是瞧这眼前这个人,依旧迈着大步的脚步,砂石泥土沾染再森森白骨之上他竟丝毫痛楚都不显,就好比那压根不是他的脚一般。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起初众人也只是认为这是个,听不进人话的匪徒。事到如今才生出一丝不妙。
不安萦绕在众人心上,十米、五米、三米,一股泥土伴随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前头的几个轿夫先发制人,率先一步将木棍挥向行尸。预想中的头破血流画面并没有发生,木棍像是打到硬物身上,行尸仍然迈着步子往前走,只是那暗淡的眸子转头移向四人。
那双眸子死寂恐怖,毫无感情地注视来人,村夫对上行尸的目光有些害怕,手里篡着的木棍瑟瑟发抖。
他们现在立马停止动作,双方看着像是对峙的样子。
不过对峙?有可能吗?面对食物的灰狼和围成团的羔羊之间从来不是对峙。
果不其然,就如一阵风行尸神速伸手掐住面前人的脖子。
裤脚晃荡,架得高出地面半米的位置,死死的扣动行尸的臂膀,扣不掉用力的拍打却仍然透不过气来,濒死之人的力道。
琼音就这样看着他们使得周围的鬼气越发浓厚,忽然脑海中询问系统:“男主大概什么时候到?”
系统偷瞄着行尸的大尖牙回答【这是男主属于鬼王的区域,出现伤亡情况下男主大概会过来。】
受到鬼气的影响行尸出现短暂的愣神,将手上的村夫往一旁扔去。
紧接着飞快地抓起一个姑婆,姑婆颤抖着身子,潺潺的溪流从裙摆处淌入地里,传出一股子腥气。
冲进人群的行尸大杀四方,横冲直撞不少人的肢体出现不同程度的断裂,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能够保住性命就难得了。
村民和姑婆们四处逃窜,唯留下轿子里的新娘还在酣睡。
不过算算时间梅姨也应该醒了吧!哦对了,轿子里的梅姨即使醒来也没有办法说话呢!
这个时效可是为了欣赏梅姨看着全村人眼睁睁看着她沉河的精彩表情准备的,现在路上耽误的时间足够她醒了。
周围都是横七竖八的村民,看多了也就这样,没有意思。
强者总是把屠刀挥向弱者,没有可解决的办法除非那个弱者比他们更强。到了那时候就会发现过去的苦难,已经成为能够翻越的山,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往后总会遇到其他人。
这些村民都没有死,虽然没有死但是残了不少,估计县城里的接骨大夫有得忙了。
琼音瞧着时间差不多,拍拍手像模像样地倚靠在大树旁,栽倒怎么着也得合群不是装死装像一些。
这边的胡闹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那个人终于是赶到,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身影,一袭红衣。
挥手间将正在行凶的行尸打退,救下正在掐住脖子的姑婆。
作为低级的行尸就连最低级的僵也是比不过的,轻易地就能挥手将它解决。
不过谢竹看着行尸的带着尖牙的嘴,眼中带着股兴趣。
而琼音终于是瞧见记忆里的人。
看着那位极尽笔墨颜色的男主,有的人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就好像所有的浓墨重彩都汇集一身,他的漫不经心百般无聊的模样都具有独特的魅力。
仿佛世间所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