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皇爷爷上官延宸崩天之后,谁是正统皇位继承人?”上官羽再次发问。
“这......若无行刺之事,自然是太子上官天玺。”代姚此时再答时,已无刚才浩然之气。
“既然皇爷宾天,皇位就该我父上官天玺继承,那为何他要自断登基之路,而选择行刺之逆。而当时我父也不过被封太子一两年而已,皇朝之中并无羽翼辅佐,何况其年纪也未到而立之年,即便再蠢笨之人,也不会做那倒行逆施的恶事,更何况是广有贤太子之名的我父上官天玺呢?我想此中蹊跷,以代大人的智慧应该能想得通,世康之言,不过是想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罢了。所以代大人还是要想清楚再回答我,你到底叛离的是谁,你不愿意投降之人又是谁?”
“这......此乃你一面之词,怎可为信?”代姚内心挣扎的说道。
听到代姚所言,上官羽不管不顾的走到一旁,捡起落在地上的残梦,转头对着代姚说道:“你知道吗?仅凭我手中之剑,这天下便任我遨游,我之所以不自量力,忝为羽皇,主要是为了给那些对先皇和我父亲尽忠之人一个交待,这是世康逆贼欠他们的,我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也为了给那些在明德殿内被杀之人报仇雪恨。相比于他们,你口中所说的道义,在他们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你愿不愿意归降都可以,但我劝你放下心中那莫须有的荒唐坚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说完,上官羽一脸冰冷的看着碧岩郡郡守代姚,其身上的气势和杀机仿佛来自深渊,让人从心底感到阵阵刺骨寒意。
起初,他也想要招降此人,但看到代姚已然心中想通,但嘴上犹自死撑的样子,特别是对其父亲被污之事,不断表示怀疑,心中怒火中烧,不由得杀机骤起。
而此时在上官羽巨大威压之下的代姚,才知道自己无谓的坚持有多么可笑。
其实上官羽所说,他怎可能不知,他虽然没有参与当年之事,但也是吊唁之人,明德殿内的惨案,至今仍有人怀疑其中猫腻,即便是他也存有此心。
只不过面对束发之龄的少年,他心中被人称为安阳双雄的傲气,让他即便知道真相就是上官羽所言,但仍然不肯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可当他感受到来自上官羽如同泰山压顶般,宛如实质的威压后,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他也深深的感到后悔。
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在这少年面前是如此的弱小,甚至升不起丝毫的反抗念头,这就是绝对力量带来的压迫,是一种彻彻底底震慑带来的完全折服。
“噗通!”承受不住压力的碧岩郡郡守代姚,直接跪在了上官羽面前,艰难的将头颅抬起,涩声说道:“微臣知罪,不该怀疑陛下,我愿意归附陛下,绝无二心。”
上官羽并未撤去威压,而是继续看着代姚说道:“记住,你可以与我为敌,但你不可以怀疑先父。”
代姚艰难叩首道:“陛下,我相信您说的,先太子是无辜的。”
听到代姚之言,上官羽又看了他一眼,才将心中杀机收起,威压也一并散去。
而跪在地上的代姚,刚刚感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让他难以动弹,此时上官羽突然收去威压,他整个竟然顺势往后闪去。
作为武宗初阶的世俗巅峰级高手,面对上官羽竟然如此狼狈,可见此时的上官羽实力,已到了何种程度,只能说是深不可测!
立在一旁的定远侯皇甫庆光和武牧张士诚,感受与代姚相差无几,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作为他们推举的皇朝统治者,其实力简直惊天动地,看向上官羽的眼神,信服之中更多了一丝敬畏。
“起来吧,代大人。为减少杀戮,你尽快配合定远侯皇甫庆光和张武牧,将碧岩郡士卒招降,完成钱粮、兵库及城防交接。诸事了结之后,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听用。”
此时战局形势完全成了一边倒,除了提前逃入城中的五千士卒,其余士卒只有少部分在开始时逃离,加上战死之人,现在还有将近两万人马被杨连山带兵团团围住。
面对五万大军铁桶似的围杀,看着身边之人被一个个杀死,渐渐有士卒开始大喊投降,而杨连山也适时让人喊出“投降不杀”的号令,更多的士卒有样学样,纷纷丢下兵器表示投降。
恰在此时,上官羽也带着郡守代姚来到大军前面,当那些士卒看到,代大人竟然跟着对方将领一起走来,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
代姚见此,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众位将士,本官碧岩郡郡守代姚,已经归降西武帝国真正皇帝——羽皇,他乃是先皇上官天宸嫡孙,先太子上官天玺之子,西武帝国的皇位正统继承人。世康伪皇残害忠良,弑杀太子,窃取大统,实为逆贼,本官之前不辨忠奸,不明是非,认贼为皇,助纣为虐,该当大罪,今蒙羽皇宽恕,我已归附,请大家与我一道,誓死效忠羽皇,诛灭无道逆贼!”
那被大军围在中间的士卒,本就决定要投降活命,现在看到郡守代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