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逼问的有些词穷的安阳王,顿了一下才又说道:“当然是世康皇帝的旨意,杀得就是那些谋朝篡位的逆臣贼子。”
“好一个世康皇帝的旨意!当年他不过如你我一般,也是在野的臣子,有何资格给你发诏颁旨,竟然让你敢于以下犯上,谋害太子。说,他凭什么?”宝兰王上前踏出一步,大声质问。
“凭什么?凭他是世宗皇帝上官武烈的嫡长子,当年正统的帝国太子。”安阳王不甘示弱的盯着宝兰王,心里却纳闷不已,这宝兰王今天吃错药了吧,怎么一个劲的把皇朝旧事翻个不停。
“哼!世宗皇帝在位时便昭告天下,先太子上官敬玄乖张跋扈、不堪大位,皇位由文德皇帝上官延宸继承,这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安阳王,你竟敢在此矫诏乱言,果然是乱臣贼子!本王今天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祸害朝纲的奸佞小人。”
“上官敬仪,你莫不是要反了?”安阳王阴狠说道。
“反?本王忠于皇朝,何反之有?你可知此人是谁?”宝兰王指向身旁的上官羽大声说道。
安阳王一看其所指之人,竟然是这几日,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的那个臭小子。
正待其要说话,宝兰王继续开口道:“他就是先太子上官天玺之子上官羽,文德皇帝唯一在世嫡孙,也是西武帝国的正统皇位继承人。我想问你,到底你安阳王上官敬棠是乱臣贼子,还是我上官敬仪是乱臣贼子?说!”
这个消息不啻于平地惊雷,炸的安阳王上官敬棠外酥里嫩,大惊失色,芒刺在背。
而周围士卒也是一脸惊奇之色,不由纷纷相互耳语。
不待安阳王再言,宝兰王一声令下,全军出击!
这一幕,让安阳王万万没想到,自己眼中一直唯唯诺诺的上官敬仪,这次竟然来真的。
随着喊杀声骤起,宝兰王的大军朝着鱼肠口直接冲杀过去。
镇海侯金绝看着远处一眼望不到头的宝兰王大军,如同苍龙出海一般,如狼似虎般冲杀过来,急忙对安阳王说到:“王爷,宝兰王人多势众,不可力敌,必须速退,否则晚矣!”
安阳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当前局势,只是眼看捉拿叛逆之事就要成功,却被宝兰王横插一杠,功败垂成。
最为关键的是,那少年竟然是上官天玺之子,当年最重要的漏网之鱼,竟然被这宝兰王一通搅和,从自己手指间溜走了一个天大的功劳。
按下心中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上官敬仪,没想到你竟然敢造反!哼,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扭头对镇海侯吩咐道:”金绝,让人火速撤退。”
可是,已经打定主意要灭了安阳王的上官敬仪,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脱身。
武宗中阶实力的宝兰王,看到想要逃跑的安阳王,振臂一呼,一马当先向着安阳王冲去。
楼、杨二人早已知道宝兰王的心思,也是当仁不让的带兵杀了出去。
瞬间,这鱼肠口三里之地,就成了人间地狱,在宝兰王五万大军的强势攻击之下,安阳王人马简直不堪一击,很快就出现了乱象。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不过片刻之间,安阳王一众人马便被杀到丧胆亡魂。
有些士卒已经被吓破胆,纷纷向两边密林深处逃去,而宝兰王的人马则穷追不舍。
安阳王和镇海侯也被冲散,马世雄也早已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众人惶惶如丧家之犬,被后面追杀的安阳王,逼得四下乱窜。
可以说,半个时辰前,安阳王有多么的不可一世,此时便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镇海侯其实早已看到了安阳的身影,但是他并没有向安阳王靠拢。
眼看局势溃败,宝兰王不依不饶,便知道此次凶多吉少,早一个人钻进密林,逃生去了。
宝兰王早已命人盯着安阳王所在,虽然战斗混乱,但安阳王的身影一直被死死锁定。
上官羽则一直跟随在宝兰王身侧,诸如上官涛等人,凡是受伤不重,还能动弹的也都跟在上官羽后面,在乱军中不断冲杀,向着安阳王追去。
面对穷追不舍的宝兰王,此时的安阳王早已慌得六神无主,眼看着周围士卒越来越少,急忙寻了一匹马,直接丢下大军,独自逃跑去了。
宝兰王等人见状也纷纷骑马而追,但一则前面士卒多有互相厮杀,二则安阳王毕竟先走一步,且前面几无遮挡,很快便走远。
宝兰王见此,顿时有些气急,怒喝道:“不能跑了安阳王,快追!”
上官羽则早已带着小官冲了出去,幻影流行步的三步叠云,最是擅长快速奔袭,不多时便已经越过战场,离安阳王越来越近。
安阳王不断回头探望,见是那武力超绝的皇孙上官羽追来,不由得冷汗涔涔,心中慌乱。
此刻自己周身已无一人在侧,上官敬棠只能拼命抽打坐下马匹,快速往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