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安阳王一路向安阳城急速返回,但尚不知消息的上官羽等人,此时正在城内一处客栈内焦急等待着,小官已被上官羽如同上次一般,“安排到了城外密林中”。
几人在城内转了几圈,发现除了城门看守更加严密外,其他一切并无太大变化。
因为救火及时,安阳王府并未受到多大损失,几人打听后,听说死了一位妇人和其子,心下也是多有不忍。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果几人不在安阳城大闹,那躲在云苍山的上官涛等一千六百多人,一旦被发现,怕是要死伤殆尽。
眼看城内反应如此平静,众人知道必须再次行动。
既然王府内纵火都无事,那只有火烧安阳城城主府衙和军械库了,但经过此次王府纵火,那两处必然守卫严密,怕是机会不多。
上官羽和金姨等人商议后,决定分开行动。
由上官羽和胡清一道去烧府衙,金姨和诸葛龙秀一道去烧军械库,如果事不可为,则立即返回客栈会合,万万不可冲动冒进。
此时还在白昼,上官羽和胡清正在大街上游荡。
安阳城城主府衙比之临江城城主府那是大了一倍不止,府衙位于安阳城中心偏南的位置,正门前的马路将近十丈宽,此处虽然是城池中心,但因为两边店铺较少,人气反而很一般。
府衙大门口两座异兽石雕凶猛异常,门口护卫约莫二十人左右,守卫森严。
两人踩好点之后,才在离此不远的一处客栈内,重新落了脚。
胡清又将之前准备放火所用的火石、黑油等物品,从原来客栈拿到此处,等待着夜幕降临。
金姨和诸葛龙秀二人,也把军械库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
因为安阳王带兵离开,很多都统、都尉的将官都已随其出战,此处所留大多是校尉一级的将官掌事,可谓是军纪松弛、无人操心。
两人放下心来,也在附近找了个落脚之地。
金姨则返回原来所居客栈,将放火物品带了出来,静静等着深夜到来。
随着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安阳王带着人马已走了百里,距离安阳城还有将近七十里地。
士卒多有疲惫之态,镇海候纵马上前一步,看着安阳王阴沉的脸,还是说道:“王爷,将士们白日里搜了一晌午云苍山,回兵也走的着急,此刻还未进食晚膳,现在都有些饥渴难耐,不如休息一会再走,您看......”
安阳王听闻镇海候所言,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五千多人,确实是满脸疲态,军容不整。
“好吧,就地休整,生火造饭,半个时辰后出发。”安阳王下了马,早有亲卫帮忙牵着引到一边,又有人拿了军凳让安阳王坐好,镇海侯也在其旁边坐了下来。
“金绝,我问你一句,你尽可畅所欲言,不必拘礼。”安阳王低沉地说道。
“王爷,您说。”镇海侯作为安阳王心腹中的心腹,对安阳王的了解绝无仅有,其实他内心里已经有了揣测,只是无法明言而已。
“好,你说说,我府内之火到底是何人所放?”安阳抬头看着镇海侯,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果然如此,金绝心中不由愁绪满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下官猜测,应该是那天鹰十三少,安排人手到安阳城放火,制造混乱,企图引得我等返回安阳城,好借机逃走。”
“哦,那你看看还有什么可能?”安阳王略带疲惫的继续问道。
“这个,下官不敢随意揣度。”镇海侯为难的说道。
“哼,你既然想到了,就明说吧,我不怪罪你。”安阳王满脸阴郁。
镇海侯陌刀手金绝,此时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天鹰十三少,与其拼个山崩地裂,也不想参与王爷的家事。踌躇了半会才说道:“王爷,无论是谁放的火,但事已至此,请王爷节哀顺便。其实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顾好眼前人。”
听到这里,安阳王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气急败坏的来回踱步,猛地一脚将那军凳踢飞出去。
“唉!是当如此,是当如此呀!只是可惜了我那乖巧的荣儿。”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也可惜了那如花似玉、善解人意的赵夫人。”
随后,安阳王和镇海候在士卒休整好之后,又踏上了返回安阳城的归程,一路无事。
上官羽和胡清在客栈内换着休息了一会,直到万家灯火渐灭,两人便开始了行动。
晚上府衙大门紧闭,门口之外已无岗哨。
两人也不废话,胡清在大门上不断浇着黑油,上官羽轻功高绝,溜入府衙内专挑空房、库房、柴房之类的房间也浇了不少,随着火光四起,整个府衙有七八处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之后两人头也不回的返回原来所居客栈。
远处正在军械库等待的金姨和诸葛龙秀,等到士卒们纷纷被人叫起去灭火后。